李大山走近了就大声一吼,“怎么回事?上山干活都不安生。”故意看着大河村的人,“你们怎么回事?欺负我们梨花村的人呀?”
梨花村的人看到李大山来了,更有了底气。
七嘴八舌的叙述着老沈家的不是。
李大山就紧了眉头,看着地上的沈老太,就像是看着恶心的一大坨。
“怎么又是你们?你们一天天的,就不能不来我们梨花村闹事?你们不会以为我没有真的拿你们怎么样,就很好说话吧?”
李大山四处看了看,大声的吼:“沈三石,你在哪里呢?你们村的人把事闹得这么大,你都不出来吗?”
四处安静。
无人回应。
李大山又喊:“沈三石,出来!”
这时,大河村的人才说:“李村长,我们村长没来。”
李大山哼了一声,“怪不得呀,一个个都不怕事,原来是沈三石不在。”
大斌爹哭丧着脸,“村长,言序媳妇,我真的不是没事干,随便推人的。村长让我们大家分头去寻吃的,我就寻到了这边,发现了这一片的葛根。
我挖得好好的,也没过界。他,在那一边挖,也不知是不是看见我挖的多,就说我挖了他们大河村地界里的葛根。
他说,藤长到那边去了,就是他们大河村的。
我说葛根在咱们梨花村,那就是我们梨花村的。
他们不干呀。”
大斌爹指了指沈老大,又指了指沈老太,“她就过分了,直接过来抢。我护自己的东西,手一挡,她就滚下去的。”
李大山拍拍大斌爹的肩膀,“不用慌,这事有我们大家呢,不是他们说讹人,就能讹人的。”
大斌爹这才放心了一些。
沈老太嗷嗷叫着痛。
沈南星走过去,“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不!不要你看!”沈老太拒绝,“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就是有事,你也会说没事。”
沈南星拍拍手灰,“哦,那就算了。”走回到李大山身边,“要是伤筋动骨的,不及时接回去,死是不死,就是残了呗。大家都看见了呀,是她不让大夫检查的。
后面再说什么伤呀残呀,我们梨花村的人不负责的。”
沈老太一听,这怎么可以?
她就是想趁着这伤,找大斌爹赔药钱呢。
“那可不行!我是他推下山的,他得赔药钱。”
沈老头:“就是!必须得赔!”
沈老大:“赔!一定要赔!”
沈老大媳妇:“不仅药钱,还要调理费。”
大河村的村民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帮老沈家的人,不帮那就显得是他们无理了。
大伙不停的要求赔药钱。
李大山冷冷的一笑,“行呀,既然这样,那就报官呗。让人去报官,在场的人全都不许走,等官差来了,大家都是证人。
葛根长在梨花村,那没有说是大河村的一说。
你们说藤是你们的,那好办,藤你们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事谁占理,不会不清楚。
另外,你们挖葛根是不是要卖去给吴大夫?吴大夫是谁的徒弟呀,掂量清楚了吗?为了几个不讲理的人,不仅得罪吴大夫,还要在这里耗上一天,你们觉得值吗?
人呢,行走于天地之间,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明明无理的,你说是舌头开花,那也不能把话变成真,无理变有理。”
沈老太狡辩,“我没有抢他的葛根,我就是过来问他,我家老二在温家怎么样了,结果他就推我一下。不存在抢葛根的事。”
大斌爹没有证人,老沈家一家人咬着不松口。
梨花村的人相信大斌爹,但也因没证人而无法让大斌爹干干净净的摘出来。
大斌爹:“你明明就是来抢葛根的。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好端端来找我问丰收哥的事?”
大伙都用质疑的目光看向沈老太。
有人毫不客气的指出:“一个你们嫌弃又卖了的儿子,你会关心?别扯蛋了,谁信呢?你们老两口干的那些缺德事,还要人说吗?”
李大山再下猛药,“你们大河村的人都别走,留下来做证,我现在就让人去报官。官爷最会调查案子了,谁是谁非,官爷到了,自会分晓。”
说完,吩咐他大儿子:“李业,你去报官。”
李业:“是,爹。”
李大山吩咐二儿子:“李来,你去通知大河村的村长沈三石,让他上山一趟。”
李来:“是,爹。”
李业和李来转身就下山,这时,他们走得不快,因为刚才他们爹给他们示眼色了。
他们知道是什么用意。
大河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