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序媳妇,我听村民说你家收粮食,价格比外面的粮商每斤多一文钱,是这样子的吗?”
沈南星把村长请到了堂屋里,给他倒了茶。
“村长,这是真的!我没必要跟乡亲们开玩笑,总不能妨碍乡亲们发财,乡亲们一年到头,也就盼着丰收,多出来的粮食可以换点钱,维持家用。”
村长压低了声音,“那你跟我说说,怎么突然想要买粮食呢?人家粮商不来,你也没说要买粮食。他们一到,你就加价。
是不是你跟那些人有什么过节?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沈南星笑了笑,“村长,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最近忙得两脚不沾地,头晕脑胀的,这个你也是清楚的呀。
这不是听他们说有人上门收粮食,我这才想起自己家也要多备些粮食。
一来我家多了这么多人吃饭,二来家里总要养些鸡鸭鹅,再养几头猪吧,这些都需要粮食来喂呀。
你要说有什么过节,那还真有一点。
村长你不知道,到咱们村里来收粮食的,那是沈富贵的人。
我就是不想让沈富贵从咱们村收到粮食。”
村长一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说吧,沈南星怎么会无缘无故跟别人抢粮食呢?原来是真有过节!
能让村民多挣些钱,村长当然也没意见!
沈南星看村长想要开口说卖自家的粮食,她又压低了声音:“村长,我听说,沈富贵那边派了很多人出去,到处在收粮食呢。
而且价格都比去年要高。
村长,你想想那沈富贵是什么人?今年普遍都丰收,按道理说价格,只会低不会高,粮商也不会囤很多粮食。
因为农户家里粮食充足,他们的粮食就卖不出去了,你说对吧?
可他们不呀!
他们要反过来,到处买粮食。
我猜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内幕。以我对沈富贵的了解,我认为咱们应该防着点。
他要高价买粮食,咱们就要捂紧了粮袋子,偏偏就不卖粮食。”
李大山当了大半辈子的村长,他的目光和觉悟肯定比一般村民要高。听着沈南星的分析,他也很快察觉到了沈富贵的猫腻。
“村长,为了郑重起见,要不你悄悄的去打听打听,看看沈富贵那边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当然了!这事咱们可不能外传。
他那种人小心眼,要是知道咱们坏了他的事,打击报复咱们村的人,那就不太好了。”
沈南星又引导着李大山,让他去证实。
只有李大山自己去证实了,那样才会不管是什么原因,都留一个心眼,保住村里的粮食。
李大山点点头,“有道理!那你先忙着,我出去一趟。”
李大山立刻挨家挨户去找村民,让大家明天再统一卖粮食,借口说沈南星那边太忙了,没必要大晚上的还要人家干活。
大家没意见。
对村长和沈南星都是信任的。
李大山又匆匆赶了牛车去县里面,打听了好几个地方,又跑了附近的好几个村庄。
从县里面回来的时候,他手脚冰凉,越想越后怕。
很多村的村民跟他们村的一样,一听到价格高,大家都使劲的卖,家里留的粮食不多。
大家都想着明年还能丰收,大不了春天就挖些野菜将就将就,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这显然是一种目光短浅的做法。
而沈家收粮食的价格,那是一天比一天高,拼了命的诱惑农户卖粮食。
沈南星说的没错,按照往年的情况,丰收年,粮食的价格都卖不好,而且粮商都很少。
今年完全相反的情况。
这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大山从县里回来,路上还去经过的几个村庄打听,情况都是一样的。他进了村,直接先去了温家。
此时,沈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准备吃晚饭。
李大山来了!
温言序让沈玉娇加一副碗筷,让李大山坐下来先吃饭。
李大山跑了一个下午,又累又渴,也就没有推辞。
温家的伙食不错,两荤三素,还有一道骨头汤。
吃了饭,李大山就着急的看着沈南星,“言序媳妇,我去县里打听了,还去附近的几个村庄都打听过了,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
今年的沈家太反常了,他们这样收购粮食,完全不按常理。
他们收购粮食的价格,基本上是几天就往上调一次。
好多村民卖了一次又一次,家里备的粮食不多了。可大家都乐呵呵的,还在感激沈富贵。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村的粮食不能卖呀。
言序媳妇,今天多亏有你拦着,不然咱们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