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连洛洛就和这位猪精口中“惯会装可怜的连乔”打了个照面。
那天天色已晚,躺了好几天的连乔实在是有些烦躁,再加上身体已有好转,便到屋外竹林的小亭中坐着散心。
从小亭向外望去,只见竹林掩映间,远处青山若隐若现,清风徐来,分外清幽。连洛洛惬意的坐在石凳上,猪精就趴在她的脚下,舒适的打着盹。
这云天宗真会选地方,这是养人之地啊!连洛洛一边感慨着,一边随手倒了颗清元丹出来丢到了嘴里,你别说,这丹药倒是好吃,带着淡淡的甜味,吃下去感觉凉凉的,胸口的於痛瞬间缓解许多。
“如果我没看错,姐姐吃的是清元丹?”,一个穿浅黄色衣裳的女孩从竹林的蜿蜒小路慢慢走来,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连乔!?”,连洛洛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猪精说过的话,将眼前的人和自己那位妹妹对上了号。
“姐姐~”,连乔神情凄凄,“真羡慕姐姐,受伤了自有爹爹送上灵丹妙药,不像我,没有什么倚仗。”
……连洛洛的脸色很是精彩,这个妹妹茶味都要冲出天际了!
所幸原身脾气就不怎么好,所以连洛洛此刻也就无所顾忌:“我爹难道不是你爹吗?”
这蠢货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如果是搁在以前,她定然要膨胀起来,故作大方炫耀一样的将丹药丢给自己,可这次,她好像并没有那个意思。白嫖失败,连乔顿时噎了一下,翻了一个白眼。
露莎曾说,对付茶最好的办法就是以茶治茶,于是连洛洛接着补刀:“哦,差点忘了,爹爹的确是更加疼爱我。不止如此,大师兄也对我倍加关心,这丹药正是他送来的,还嘱咐我要按时吃呢。”
“是吗?”,清元丹有价无市,如今却被连洛洛吃糖豆一样往嘴里塞,还是大师兄亲赠,连乔心中剧烈波动,面上却是不显,“也许大师兄心中有愧吧,毕竟上个月我还听说,他要和你解除婚约。”
什么东西,婚约?这个倒是没听猪精说过,不过,两军对阵,谁先怂谁就是王八。连洛洛若有所思的低头rua了两把猪精,再抬起头时,已经笑容满面:“是呀,实在没办法,师兄他爱我爱到自卑——没办法,我实在是太优秀了。”
连乔娇柔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了,连甜美的嗓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优秀!?被各种丹药堆出来的黄境初阶吗!”
说完,连乔就像一只河豚,提着裙子气鼓鼓的走了。
啊,就这吗?没想到自己战斗力还挺强,直接把这妹子弄急眼了,连洛洛笑眯眯的又摸了两把猪精——这毛质有待改善,手感略粗糙。
“我爱你爱到自卑?”,连洛洛正沉迷撸猪时,一道幽幽的声音从竹林传来,黑衣俊秀,正是大师兄向不渝。
“……”,这人怎么在这里的!连洛洛直接尬住,脸一个爆红,半晌,她昂头道:“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呢?”
向不渝眉毛微蹙:“我在附近练功,比你来的还早,怎么能说我偷听呢?”
“你可有证据?没证据就视为偷听,偷听非君子所为”,连洛洛主打一个胡搅蛮缠,意图让对方忘记自己刚才羞耻爆表的话。
向不渝轻哼一声,“你倒是聪明多了。往日里连乔那些话,足够你蹦三尺高了。”
连洛洛小声嘟哝:“我又不是猴……”
“什么?”,向不渝没有听清这句含糊的话。
“没啥!向不渝,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可就回去了!”,连洛洛捂着胸口大声道。上天做证,她这会胸口真的有些疼,那头攻击自己的熊挺狠毒的,至今自己身前还有个大大的青紫色掌印。
“你的耐心恐怕都被猪吃了”,向不渝摇摇头,将一瓶丹药扔在连洛洛面前的石桌上,“清元丹,那瓶差不多该吃完了,吃完吃这瓶。”
哇哦,没想到这大哥,心眼那么好,猪精诚不欺我。连洛洛收起丹药,拿人手短,瞬间狗腿起来:“谢谢大师兄,师兄真好。”
“哼,无事向不渝,有事大师兄”,向不渝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哎,等等!~”,连洛洛呼唤道。她决定趁热打铁,问问织羽仙裙的情况:“师兄,你知道织羽仙裙吗?”
向不渝脚步一顿,脸色变冷:“无可奉告。”
听着向不渝不善的语气、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身影,傻子也知道他不高兴了。莫非这织羽仙裙,还有什么说头?
“你是不是傻了?”,见四周无人,猪精张开了嘴,“织羽门全门为人所灭,这织羽仙裙就是罪恶的源头。那向不渝可是织羽门圣女的儿子,你提起这个,岂不是戳他的痛处?”
竟是如此,连洛洛悟了。那也怪不得向不渝会生气了。她解释道,“我一时没想到这个,只是对织羽仙裙有些好奇”。
“那你还不如问我,我知道的那小子可未必知道,单单论年龄,那小子还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