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恩惠,要不你先去洗漱,我就在椅子上凑合一晚,明天咱们早点走。”
王牧之一开始真的没想到这样。
他想把最后一步留在洞房花烛之夜,这样才能称得上完美。
可是偏偏就这么巧,这里只剩下这一间房。
“椅子上怎么能睡人呢?”
李恩惠心疼的说着,将身体往左边挪了挪。
“你晚上就在这边吧,我……我去上个厕所。”
“这里还能洗澡,你要不洗个澡吧。”
房间虽小,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国营招待所,该有的设备全都有。
给李恩惠示范了几下后,王牧之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有些发呆,使劲将刚才升起来的激情按下去。
不一会,李恩惠走了出来。
头发有些湿润,脚上踩着一双拖鞋,玲珑小巧的十个脚指头露在外面,穿着一条青色高腰的牛仔裤,脸色红红的看着王牧之。
那害羞的眼神仿佛是导火索,砰的一下将王牧之心中的导火索点燃。
“我……我就洗了个头,应该要不了多少水费吧?”
王牧之笑了。
“傻丫头,咱们是给了钱的,水费电费跟我们没关系,你今天就是洗十次澡也不会有人跟你要水费,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不断拍胸口,满脸庆幸的李恩惠说话时那如樱花花瓣一样的双唇微微张合,王牧之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不停的加快,眼神也变得越发滚烫。
“恩惠,我给你吹吹头发吧。”
王牧之主动走到跟前,拿起万里牌的吹风机。
仔细的给李恩惠吹起头发来。
坐在椅子上的李恩惠感到王牧之的动作是那么的柔和。
沙沙的吹风机声音让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在那么的尴尬,看着镜子里王牧之满脸认真的模样,李恩惠的心也在不自觉的颤抖。
“恩惠,你真美。”
听王牧之这样说,李恩惠俏面绯红,展颜一笑,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若隐若现。
一股旖旎的味道将二人房间的尴尬冲散,望着镜子里王牧之的英俊的样貌和今天穿上西服的那种霸气,叫她心跳狂飙。
王牧之关掉吹风机,从背后慢慢抱住李恩惠,她顿时像是触电一般,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嘤咛一声软在了王牧之的怀中。
王牧之没忍住,轻轻的在李恩惠脸上亲了一下,后者顿时害羞的闭上眼睛。
夜,深了。
天,亮了。
当阳光照进房间时,床上的二人几乎是同时睁开双眼,李恩惠只觉得自己心口热乎乎的,低头看去,一只大
手正在给自己的心口保温。
“啊!”
几秒后,李恩惠气鼓鼓的整理着衣服,低着头不敢看王牧之。
王牧之讪笑几声,用手擦了擦鼻子一股幽香从手上传来。
看来今天这只手是不能洗了。
“牧之,我们还没结婚呢。”
“昨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除了这只手我什么都没干,应该我在梦里梦见你了。”
听王牧之这么说,李恩惠也没在多说什么。
反正后天自己就要成为王牧之的新娘子,现在稍微有点动作也正常,她们女生宿舍有时候也经常八卦,谁谁谁还没结婚就跟男人那个过了。
相比之下,昨晚王牧之还不舍得动自己,足以证明王牧之不是那种人。
“赶紧走吧,医院要开门了。”
“哦对对,赶紧走。”
差点忘了正事。
两人来得早,如愿以偿见到了那位专家,说明了父亲的身体情况。
“你父亲本人呢?没有来吗?”
白大褂姓楚,看了看王牧之身后,并没有看到有上了岁数的人在。
“别提了,我要是说带他来医院,估计我就得挨揍了,所以我才过来想先咨询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楚大夫点点头,行医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病人他都见了不少,这种
情况更是常见。
“好,既然患者不能来做进一步的检查,那我也不能说的清楚,不过你从刚才的描述,以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情况不算好,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老人年纪大了,常年在村里超负荷的劳作,身体绝对是有问题的,尤其痰中带血这个情况,就算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一些。
目前我只能说这么多,其余的只有做了检查才行。”
王牧之沉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医生所讲的和他想的一样,但还是想从这里得到些否定,可偏偏事与愿违。
“那能不能给我开一些药,我带回去给我父亲先吃着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