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这声音都很诧异,沈海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一块鱼肉,淡淡地说道:“听这说话的声音,来者不善啊。”
他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这个话的,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当然用不着害怕。
“我去看看。”
沈海过去开了门,发现是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大叔,他是依然不高,但是昂头挺胸地站着,气派倒是挺足。
此时此刻,大叔满脸怒容,看到罗云川之后,大声质问:“是你们家搞得我老婆摔骨折的是吧?”
沈海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应该是那个泼粪泼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当即冷冷地说道:“你老婆骨折关我们什么事?”
这个大叔振振有词地说道;“怎么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把院墙修那么高,搞得我老婆连东西都丢不进去,这才骨折的,难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吗?”
沈海都忍不住笑了:“你老婆,往我家院子扔东西,摔断了腿,我们的错?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大叔梗着脖子说道:“就算是你们的院子,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们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沈海嘲讽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我家里面有客人,懒得跟你争,别打扰我吃饭的兴致,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那大叔趾高气扬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焦化厂的生产车间主任全立平!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老婆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全部给我赔上,要不然……”
沈海直接对着金立平的面门就是一拳。
“妈了个巴子的,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吧?还抛开事实不谈,都他妈抛开事实了还谈个屁。既然你不想讲道理,那我也就只能跟你讲讲物理了。”
“哎哟……”
虽然沈海的这一拳,已经收敛了九成力道,也依旧不是金立平这样的肉体凡胎能够接下来的。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金立平的左半边脸颊就变得又青又紫。
金立平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自报家门了,眼前这小子不服软也就算了,居然还动上手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你居然敢打我?”
沈海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要不要再来一下?”
说着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拳头。
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金立平的认知里面,自己有身份有地位,理应处处受尊敬才对。更何况,他觉得他是在替自己的老婆讨回公道,简直就是程序正义。
结果这个沈海倒好,二话不说直接动拳头,完全不讲道理。
“好,好,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就完了,乡下来的泥腿子,到了镇子上也这么嚣张,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金立平一边说一边后退,就怕沈海又突然冲上来打。
“切,没种的玩意儿。”
沈海吐槽了一句,关上门,继续回去吃饭。
沈建设问道:“谁啊?”
“隔壁那泼粪的那人的老公,自称是焦化厂生产车间主任。”
沈建设一听,顿时脸色微微一变。
原来,这人就是他的顶头上司!
“你这下子……不是闯祸了吗?你打了他,明天我上班的时候他还不得给我穿小鞋啊?”
看着沈建设郁闷的样子,沈海说道:“那你就跟我说,他要是敢给你穿小鞋,我保证让他去医院跟他老婆一起躺着。”
沈建设没想到沈海居然这么暴力,赶紧劝说:“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打人是犯法的!”
杨素琴说;“就是。”
沈海笑道:“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吃饭吃饭。”
沈佳良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沈海说:“我们这隔壁,有个老太太,觊觎我们家这房子,想直接霸占。我买了之后她不服气,就准备往我家院子里面泼粪,结果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折了。刚才来的那个是她的老公,说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沈佳良听了,顿时笑得乐不可支:“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海顿时就不乐意了:“我哪里恶了。”
杨素琴嘟哝道:“你都要打人了你说恶不恶?”
“就是。”
另一边。
金立平从沈海家里面跑开之后,越想越觉得想不开,心里面别提有多窝火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动手打我!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可是焦化厂的主任,我不要面子的吗?”
“敢打我,我让人把你们抓起来!”
想到这里,金立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