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先帝那深不可测的身影,无数人扫向楚尘的目光也是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变化。
虽然上一刻,他们都以为楚尘已经奠定了胜局。
皇室真要被他以一己之力而推翻。
但现在,没有谁还敢再看好楚尘。
那可是先帝啊!
十几年前,他就是踏入灵域境的存在。
如今,他的一身实力会强到何等程度,根本无人知晓。
但可以预见的是,定然会很强。
否则,他方才也无法做到,以雷霆之势拦下那足以要去云帝性命的一剑。
“你们猜……楚尘会一改先前的锋芒毕露,在先帝面前臣服吗?”有人低声探讨。
“不是没有可能,他先前敢那么嚣张,无非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自信,但现在……知道技不如人后,选择臣服也很正常。”
“反正要是我,肯定会选择臣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唉……要说衰,他也真的衰啊!”
“明明已经妖孽到逆天的程度了,按理说,放眼整个云国都没有谁再能遮住他的眼,可偏偏他得罪的是皇室。”
“而且……”
就在这时,皇宫方向又是一道身影紧随其后现身,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力。
他穿着一袭儒袍,看起来十分的随和,身上也没有半点气息流露,属于那种仍在人群中让人很难注意到,就像是私塾中平庸了几十年的那种先生。
可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惊的中年男子,每一步跨出,似都如同横跨无尽空间。
眨眼间,就抵达在了这片虚空。
当然,他也没有离先帝过近,而是像个没事人一般,负手站在一旁,当个安静的看客。
可即便如此,已经足以让很多人动起好奇之心,不敢将儒袍中年当成一个泛泛之辈去看待。
甚至在很多人的心中,隐隐觉得儒袍中年会比先帝来得更加危险。
实力会更加强大。
基本没人注意到……沈欣慧在看到儒袍中年的时候,娇躯竟是不可察觉的颤抖了下。
内心深处,一股尘封多年……
不曾被她提及的仇恨在这时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令其那双素来如水般的眼眸一下子猩红了起来。
“欣慧……你怎么了?”楚修齐担忧问道。
他不明所以,但可以断定的是……此刻的沈欣慧,内心极痛。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欣慧如此失态。
“没……没事!”
沈欣慧深吸了一口气,遏制下心底那股刻骨铭心的仇恨,生怕自己的异样引起那儒袍中年的注意。
“好,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慢慢说。”
楚修齐握起沈欣慧的玉手,轻声说道:“虽然先帝很强,但我相信尘儿一定能够对付得了。”
“嗯!”
对于楚修齐的话,沈欣慧倒是没有太多质疑。
强如空间漩涡背后,那个叫做贾奎的家伙,在楚尘面前都翻不起半点风浪。
更不要说,如今的楚尘还踏入了灵相境,一身实力与底蕴,变得更加的惊人与深不可测。
同时,沈欣慧也在犹豫着……等今日之事解决完之后,要不要将那件她从来不曾提及过的事情告知楚尘?
……
先帝并未去理会人群的哗然。
一双漆黑的眸子,携带着漠然众生的冷漠,直勾勾的落在楚尘身上,淡淡呵斥出一道声音:
“跪下!”
话落,一股霸道的领域之力,以他为中心朝着楚尘笼罩而去,欲要让楚尘跪在当场。
今日,皇室的权威遭到楚尘撼动,他必须要以绝对的强势之姿,让所有人都明白,没人可以撼动皇权。
云国的皇室,也永远只可能姓云。
然而,所有人似都感受到了那股霸道绝伦的领域之力,唯独楚尘眼无波澜,面如平潮。
只是淡淡的道:“打了老的,就来了个更老的,你云家还有什么人可以叫,一并叫出来吧!免得夜长梦多。”
诸人:“……”
先帝那漠然的脸色骤然一沉。
但还不等他开口,云帝那愤怒的声音已是轰隆隆的响起:
“若非帝王玺不在身上,朕无法动用国运之力杀敌,如今的你,已经早已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你能嚣张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占了乘虚而入的便宜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行了。”
“在先帝面前,居然也敢大言不惭?你也……”
先帝摆了摆手,制止了云帝继续往下说,然后淡淡道:“你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废话如此多作甚?”
“充其量,他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些机缘,有着超过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