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不合时宜地静止了几秒。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几秒中，旁边助理的眼中闪过万千种情绪。
其中不乏惊恐，尴尬，害怕，以及想要将顾玖玖这尊大佛劝走的情绪。
可惜，他只是个卑微的小员工。
顾玖玖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他还是不敢直接劝退的。
于是他用眼神，向楚涵求助。
他不知道顾玖玖知不知道夏初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是知道的。
这一对夫妻，本来两人性格都比较傲娇。
好不容易约出来说点话，如今又被外人掺和打搅。
把话再次说完整，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而夏初看了看顾玖玖，心中那份不安感加深。
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和楚涵说起话来语气也十分亲昵。
看样子应该是相识很久了。
但是，以前她却从来没有听楚涵提过这个人。
那应该就是，新认识的吧。
这个小姑娘确实长得漂亮，看样子也活泼可爱，应该是楚涵喜欢的类型。
夏初即便心中不甘，但也明白两人处于什么关系，自然不敢多多奢求。
也是，当初还是她主动提出来的离婚。
总不能就要求另一方一直挂念着自己，不允许有自己的新生活了吧。
可虽然这么想。
夏初还是心有期待，想要得到楚涵否定的答案。
“可以的。”
楚涵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打破了夏初的幻想。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楚涵，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表情。
想要看看这时候的他是否在笑，到底是出于报复的心里，还是什么。
还是真
心地，想要赴约。
楚涵微微一笑，目光也迎上了夏初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今天事情有点多，我们改天再聊可以吗？”
夏初眨巴眨巴眼睛，垂下头，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失落的神情。
“可以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随时都有空。”
顾玖玖瞥了夏初一眼。
随即，又笑嘻嘻道：“那，楚先生，我们出发吧！”
“好。”
路上。
楚涵仰躺在迈巴赫的后座，漫无目的地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
他一直在琢磨。
刚刚夏初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依稀记得，她确确实实说了几句话。
只不过当时，外面动静太大，再加上顾玖玖突然闯进来。
他根本没听清。
到底是什么呢。
不会是生意合作相关事宜吧……
楚涵得不到答案，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说实话，他真的很想这个女人。
可她偏偏为什么就这么狠心，说离婚就离婚。
明明在此之前，两人的关系还非常好。
“楚先生在想什么呢。”
一道清亮的女声打破了他的走神。
抬眼一看，顾玖玖正扭过头来，从前座给他递了杯饮料。
楚涵接过，有礼貌道了声谢：“谢谢顾小姐。”
顾玖玖却笑了：“楚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只不过，往日不可追，我们过好当下就可以了。”
顾玖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楚涵被呛了下。
当下……
楚涵在想，夏初的当下是什么样子的。
她主动选择离婚，是不是因为有了更好的人选？
有没有比自己更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可以照顾她接下来的半生？
光是这样想，楚涵就觉得无比烦躁。
今天的顾家晚宴，他本来是不想参加的。
更何况当时顾玖玖邀请他的时候，夏初也在场。
夏初看到别的女人邀请他，会不会心里不舒服呢？
这些啊，他都不得知。
不过想这些也是没用——
“你说得对，看清楚当下，好好过好现在就好。”
顾玖玖笑了笑，没有再接。
顾家。
顾氏晚宴举行的地点，是顾家新买下来的小农场。
顾家老爷子一看到楚涵，顿时笑呵呵地走过来迎接。
“爷爷，这位就是楚医师。”顾玖玖对顾老爷子介绍道，“也就是我一直和你说的，那位医术超绝的年轻人。”
这段时间，楚涵医治了几位没有医治希望的人的事情登上了当地新闻。
影响力深远，甚至连其他市的人纷纷都跑到这里，想要查询楚涵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