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绾显而易见的不想废话,蒋佩茹只好将那些多余的寒暄之词收起来。
她沉吟了下,踌躇的左右看了看四周,“这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有话就在这里说吧。”顾清绾淡淡阻断她道,“我跟人约好了一块去吃饭,不方便耽搁太多时间。”
顾清绾的态度,说不上不敬。
起码她平淡的语气,并无针对不快之意。
可蒋佩茹作为长辈,还是素来备受敬重,高高在上的陆氏掌权人,顾清绾连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给她,多少都令她感觉面子过不去。
蒋佩茹微微僵了一瞬。
不过很快她就不着痕迹的掩去,堆出笑意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你跟祁年……真的就没有再回转的余地了吗?”
早就料到蒋佩茹找她,除了她跟陆祁年的事之外,不会再有其他。
顾清绾眉梢轻拢,“婚约既然取消了,我跟他的事已经没有再谈的意义,事已至此,我们两家就好聚好散,陆夫人,你以后不必再因为我跟他的事来找我了。”
她字里行间,全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决绝。
蒋佩茹忍不住两步,一把激动的抓住她手臂,“绾绾,你要相信祁年是对你有感情的,他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跟你求婚,你们本不该是这样的!”
“陆夫人。”
顾清绾本来不想把他们年轻人之间难堪,摆到他们长辈面前来。
但有些话,如果说得不够清楚,想来蒋佩茹是不能死心了。
于是她抿了下唇,面无表情的一字一顿道,“陆祁年跟沈漫上床了。”
“……”
“我亲眼所见。”
蒋佩茹神情僵滞凝固,她憔悴的容貌里,全是尴尬又难堪。
顾清绾多少还是敬重她这个长辈的身份的,话语间除了些许的冰冷,并无刁难轻蔑之意。
她道,“他跟沈漫都这样了,您觉得这样的男人,我还会要吗?”
蒋佩茹很快缓过神来,抓住她手臂的力量不自觉加重,激动又局促的道,“是沈漫那个女人把祁年蒙蔽了,她处心积虑就是想毁掉你跟祁年的婚礼,祁年也是被那个女人给骗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搞鬼!”
顾清绾眉头紧蹙,“陆夫人——”
“绾绾,你跟祁年相识那么长的时间,知道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都是沈漫那个女人从中作梗,故意挑拨你们,才造成你们今天这种结果。”蒋佩茹急急的道,“如果你跟祁年就这么结束了,那就正中沈漫那个女人的下怀让她得逞了!”
下午的时间,医院往来的人流,目光时不时的投在她们身上。
蒋佩茹却丝毫顾不上别人的目光,牢牢抓住顾清绾,“你要相信,一直以来陆家的儿媳,我只认你一个,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跟祁年的,像沈漫那种女人,永远都不可能进得了陆家的门,只要你再给祁年一次机会,我保证让沈漫那个女人永远消失在你们的世界里,让她无法再来破坏你跟祁年的感情!”
听着蒋佩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沈漫身上,将陆祁年的错误摘得一干二净,仅用一句被蒙蔽就带过了,顾清绾心底只觉讥诮。
也对,蒋佩茹如果不把错误都推在沈漫头上,又如何能说得动她,让她心软原谅陆祁年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顾清绾都不是任由别人操控拿捏,容易心软的人。
她淡漠的道,“上床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无论他是被蒙蔽的也好,还是情之所动真心实意的也好,我并不在乎。”
“绾绾——”
“陆祁年跟沈漫旧情复燃睡到一起,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顾清绾顿了顿说,“你是长辈,能如此认可我,我很高兴,我不会因为陆祁年的错误,就对你耿耿于怀有偏见,但也请你不要再为了这种事来找我,免得既让你失了长辈的尊严,又让彼此都很不愉快。”
她话里话外都是让蒋佩茹能够自尊自重,别再为了这种事来帮陆祁年求得她的原谅而失了身份。
蒋佩茹听得懂,却还是不死心,还想继续试图说服她。
“绾绾,我们两家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沈漫那个女人所赐。”她苦口婆心,语气哀愁的劝,“难道你就甘心,被沈漫那个女人算计其中,让她目的得逞吗?”
蒋佩茹故意想要挑起,顾清绾对沈漫的憎恶与愤怒,从而跟她同仇敌忾站到统一战线。
然而她话音落下,顾清绾却不为所动。
她神情毫无变化,淡淡然然的像是在听与己无关的事,让人半点看不出来,她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
蒋佩茹只得继续道,“你跟祁年本来好好的,若不是沈漫故意勾引设计,祁年绝对做不出那么荒唐背叛你的事来,她不但算计勾引了祁年,毁掉你们的婚礼,更是没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