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四哥好久不见啊!”宁王爷这个时候显得非常的热情,看向赵王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绝世珍宝。
对于宁王来说,现在的赵王可不就是绝世珍宝吗?!
抓了赵王,献给朝廷,那所有的奉天靖难也就是个笑话了,这场叛乱以内阁中枢和六军都督府的能力可以轻松平定。
若是抓了赵王,那就是平定叛乱的首功,宁王肯定会向朝廷开出一个极高的价码。
毕竟,赵王可是他最最挚爱的手足兄弟啊!
只是这个价也不好出,宁王身为朝廷目前唯二……唯一掌军的塞王,宁王的权势已经是寻常臣子一生难以企及的。
世袭罔替的宁王爵位也不可能再升了,再升就只能戴白帽子了。
赵王起兵谋逆,不就是为了这顶帽子吗?!
当然宁王也可以选择挟赵王而令燕、幽,赵王在手,这赵王府的数十万大军还能不听命行事吗?!
到时候就算是一争天下也有可能!
宁王一边犹豫着,一边将赵王带入了大宁城中。
“哈哈哈,六弟,这大宁原本是塞外苦寒之地,没想到被你治理得如此繁华,已经不输关内的郡府了!”
因为气候的原因,塞外之地肯定不如关内繁华,宁王也确实有两把刷子,在原本的军事重镇之旁再立一城,成为了关外重要的商品集散交易地。
当然宁王这个塞王也大赚了一笔。
“四哥,你这话就言不由衷了!这燕幽之地哪还有比你的燕城更繁华的地方?我这个大宁和你的燕城一比,那就是乞丐窝了!”两人本就是兄弟,关系也处得不错,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孤道寡。
宁王也是表现的很谦逊,在这样兄友弟恭的氛围之中,赵王与宁王来到了宁王的王府之上。
相比于赵王府的雄伟大气,这宁王的王府反而带了几分江南的灵秀之气,与北地一贯以来雄壮的风格不符。
“六弟这个王府,倒是有几分江南的锦绣之韵,比我可强多了!”
对于宁王的宅邸,赵王也是觉得不错,看惯了北地风光突然见到了宁王这灵秀的景致,也是倍感新奇。
两人随即在王府的正厅坐下,一阵寒暄。
“六弟,四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赵王在闲聊之后,开始进入了正题。
宁王倒是没有想到赵王会如此直白,他还想要双方拉扯一波,相互试探。
但赵王上来就是一记直球,让宁王猝不及防。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四哥,奉天靖难,声势浩大,我虽然在塞外,也是偶有听到这消息。”
宁王的这番话也是很有艺术了。
首先是肯定自己知道这件事,但是知道的不多。
表明了自己对于赵王和朝廷的争端没有太大的兴趣,至少目前想要保持中立。
赵王是何等精明的人,当下就知道了宁王的意思。
“六弟,倒不是四哥我大逆不道,而是迫不得已,为求自保啊!”
赵王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就差是声泪俱下了!
不过在场的都是千年的狐狸,演聊斋也没有用,宁王面上同情,心中冷笑。
赵王的狼子野心,有几人不知?!只是他军功赫赫,且太宗文皇帝又是仁君,从未对兄弟下过手,即便是削藩所用手段也是柔和,这才让赵王一直呈尾大不掉之势。
迫不得已?!为求自保?!
难道是有人逼你豢养私军,拥兵自重的?!
赵王完全不在乎宁王现在怎么想的,反而是继续说道。
“六弟,虽然现在是我被迫起兵,不过是麟德侄儿的第一步。一旦我倒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啊!”赵王开始忽悠了。
“六弟,你也知道,咱们的大哥继位之后,就开始着手进行削藩和整编军队。从大哥继位到殡天,咱们有多少兄弟被他所拿下,削去了兵权,成了一个闲散王爷。现在就像是被圈养的肥猪一样。”
赵王的语气急促,带着浓浓的不甘。
“现在,是我,可我一旦倒下,咱们这个侄儿的目光就放在你身上了。你以为他能放任你我手中的兵马吗?!军权是没有皇帝都不会放过的。现在因为我挡在前面,所以天子暂时不会对你有想法,可若我一败,你以为天子能放过你吗?!”
原本是觉得赵王在忽悠自己,但是现在宁王觉得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换位思考,他现在坐在小侄子的位置,有个亲叔叔手握兵权,威望极高,他现在可能连觉都睡不着了。
四哥虽然是为了忽悠自己和他联手,但他说的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麟德天子看似人畜无害,可但凡坐上那个皇位,哪有什么心慈手软的人,皇兄那般宅心仁厚的人,也会为了巍巍皇权,去削藩。
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小侄子皇帝,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