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筠前脚刚离开,景焱直接虚脱的瘫在座椅上。
“主子,您没事吧?”韩东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不是说夏橙被德妃留在德宁宫了么,一会儿跟我进宫接人。”
“主子,您都这样了,夏橙姑娘也没生命危险,您明早再进宫不好么?”
“不行,这事儿必须今天做完,这样,我才能睡的安稳些。”德妃,呵…明知道夏橙是慕筠丫鬟,而慕筠是他的未婚妻,她声都不吭一声就把人扣在德宁宫了,真是好样儿的。
“主子,这个时辰进宫,您一个外男,难不成还要闯后宫么?”就算皇上不介意,那御史能放过么?
“谁说我要闯后宫了,不能让德妃自己把人送到我跟前?皇兄这几年因为我的身体,对后宫的妃子一再忍让,如今我身体已无恙,出去走走,也能让有些人收敛些。”
“就算是这样,也不急于一时啊!”
韩东一而再的阻挠让景焱有些不悦,“韩东,你若是不想在本王身边伺候了,本王可以安排你去做别的事儿,但,请你注意你的身份,别逾矩了!”
韩东闻言,张了张嘴,最后化一句‘是’。
半个时辰后,换好衣裳的景焱还是带着韩东进宫了,到了太和殿外没等德荣进去禀报,人已经越过德荣进了太和殿内。
“你身子不好,大晚上的不在家休息,怎的跑皇宫里来了?”昭元帝语气中关心和责备都有。
“皇兄,当日臣弟与阿筠进宫时,你和阿筠说好了,借夏橙进宫教会太医推拿术的,结果呢?这都第几天了,人不放出宫就算了,连话都不传一声?什么时候,皇兄做事儿也这么不靠谱了?”
昭元帝听着胞弟的一番控诉,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谁说人没放出去?当天我就让德荣把人送去南侧们了,怎么了这是,难道慕丫头的人没接到夏橙?”
“王爷,皇上没说错,当天的确是老奴送夏橙姑娘出宫的,但是老奴急着回来伺候皇上也没亲眼看到夏橙姑娘上马车离开。”
德荣的话说完,昭元帝两手一摊,“你看,皇兄没说错吧,人是德荣送出去的,德荣办事儿,你还不相信?”
“好,就算这事儿跟皇兄没关系,那,德妃把夏橙扣在了德宁宫的事儿,皇兄总该知道吧?”
“什么?人是德妃扣的?为什么啊?”
景焱朝自家兄长翻了个白眼,“还能为什么,你的二儿子,看上人夏橙了,要娶她为妃,德妃不同意,把人扣下了,以防景昭直接抢人。”
“昭儿看上夏橙姑娘了?他脸咋恁大啊?”昭元帝一想到自己的二儿子,那虎背熊腰的大体格子,再看看人家夏橙姑娘,小家碧玉的,怎么看,都是他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当然,他儿子长的事磕碜了些,可身份摆在那儿,到底是皇子,娶什么样的高门千金都行,可他看上的是从医谷出来的姑娘,就算不是任老的亲传弟子,那身份却也不比官家千金低啊!
景焱听着自家兄长嫌弃自己儿子的话语,庆幸,得亏德妃不在这儿,听不到皇兄嫌弃景昭的话,要不然,又有的闹了。
“皇兄,我现在要把夏橙带出宫交还给阿筠,是你自己去德宁宫一趟,还是我亲自去?”
“不就放个人么,让德荣去趟德宁宫就行了,你陪皇兄喝杯茶,说说话。”
“没空,我记着回去睡觉!”
“你身体又不舒服了?”昭元帝这会儿才发现,自家弟弟这脸色惨白惨白的。
“扑通…”韩东双手抱拳跪地,“皇上,请您劝劝王爷吧,王妃今日刚给王爷解毒,身体很是虚弱,今天又在外边跑了一天,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又因为夏橙姑娘的事儿坚持要进宫接人,属下劝阻无果,只能陪着一同入宫。”
“慕丫头真给你解毒了?昭元帝凑到胞弟跟前,想确认是不是真的。”
景焱伸手隔开了自己跟皇兄的距离,“是真的,皇兄若是不信,可以让陈院首过来诊脉。”
“是要诊脉,德容…忘了,德荣去德宁宫了,你等着,皇兄让其他人去叫太医过来。”
“皇兄,别折腾了,臣弟身子已无恙,等大婚后臣弟便请旨去边关走一圈。”
“能行么?”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坐镇燕都,胞弟镇守边关,兄弟俩共同守护着景家祖宗打下的江山。
“皇兄是不相信臣弟,还是不相信阿筠的医术?”
“那,肯定是不信你啊,慕丫头是谁,那可是…”昭元帝瞥见德荣的身影出现后立即收声。
“皇上,德妃娘娘说了,皇上给二皇子赐婚了,她再放了夏橙姑娘,不然,她就把夏橙姑娘留在德宁宫当宫女了!”
“赐婚?德妃相中了谁家的姑娘了?”
“回皇上,德妃娘娘说她相中了肖将军家的嫡女,还说只要皇上肯把肖姑娘赐婚给二皇子,她立马放了夏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