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常把桶放下,然后扯过跟在身后的韩东,“擦洗的事儿还是让韩侍卫来做吧,属下陪少主去城西。”
“行,走吧!”
“王妃,王爷他……”
“放心吧,他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冬草在里边看着,你进去给王爷擦洗的时候盯着些,冬草还要去熬药。”
“属下知道了,谢谢王妃,王妃此去注意安全,切记,不要跟龙卫起冲突。”
“谢谢提醒,我心里有数!”话音落下,慕筠带着五常直接跃上屋顶,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晨曦中。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而景焱也在刺眼的光线中睁开了双眼,陌生的幔帐,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主子,主子,您醒了?”韩东刚端了清粥回来,就发现主子已经睁开了双眼。
景焱听到熟悉的声音,刚想翻身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韩东听到吸气声,吓得直接把手里的托盘扔下,“主子,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说着,韩东伸手就要扒拉主子身上的里衣。
“干什么…”景焱拽住了韩东的爪子不悦道。
“主子,属下看看您的伤口是不是绷开了,要是绷开了还得王妃再给您做次缝合!”
“你是说,我的伤,是她处理的,那她人呢?”
韩东紧闭嘴巴,眼神躲闪不敢看向自家主子。
景焱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有事儿,语气也冷了几分,“说!”
“主子 ……”
“行行,属下说,王妃听说您是被梅迁暗算的,给您缝合好伤口后就带着五常去城西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们去多久了?”
“两,一个多不到两个时辰!”
“你现在拿着本王的令牌去城西,要是谁敢拦着,直接打回去,出了事儿本王自会进宫向皇上说明。”
“不用了,我回来了!”慕筠推门而入,见到景焱已经醒了,“感觉如何?”
“你没事儿吧?”景焱看她的衣裙有些脏,想必在城西跟人打过了。
“没事,倒是你,伤那么重,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到下午才能醒呢!”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
“皮外伤?”慕筠看了眼韩东,“你跟他说了,他的是皮外伤?”
韩东摇头否认,“没有,王妃,属下什么都没说,就是刚才王爷醒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您赶紧给王爷看看,是不是伤口又绷开了?”
慕筠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因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的景焱,在他愣神之际,伸手挑开里衣,看到了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
“嗯…伤口渗血了,但线应该没有绷开,冬草,你给他处理下,我得去补个觉,有事儿再喊我!”
景焱就这么看着慕筠来了又走,要不是她还看了下他的伤口,他都还以为她是灵魂出窍来的。
“主子,要不,还是属下帮您清理下伤口吧?”
“嗯!”景焱应声后像孩子发脾气一样,直接躺下,结果,又是一声隐忍的吸气声。
“主子,您心里有气打属下两下撒撒气就得了,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呢,您瞧,这血又渗出来了,说好的今天去南家接人的,现在倒好,您自个儿还躺在这儿呢!”
“一会儿你去南家说一声,就说本王最近不方便,过几天本王再亲自登门赔罪。”
韩东一边解开染红血的纱布,一边叹气,“王妃已经让人去南家传话了,说你们俩最近不在燕都城,等回来了再去接大夫人去王府做客。”
“她倒是会找借口!”
“主子,您知不知道,昨晚王妃看到您一身血,脸都黑了,问了属下好多问题,属下连头都声都不敢出,就怕说错一句,王妃就把咱俩赶出去了。”
“她就是刀子嘴,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但她心是好的。”
“知道,王妃人美心善。”只有他,命苦!
从这天之后,慕筠连着七天都没再出现过,问了冬草,冬草就说姑娘在忙,问她忙什么,不知道。
“怎么样?”
韩东摇头,“主子,冬草说王妃还没忙完,您的伤也已经好了,要不,咱们还是回王府吧?”
“嗯,你去备马车吧!”
“属下已经备好马车了!”言下之意,咱们现在就可以走。
景焱忍不住朝韩东甩眼刀子,“真是贴心的好下属啊!”
“都是主子教的好!”
临走前,景焱还是不死心的亲自找到冬草,问她慕筠的下落,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知道’三个字。
“等她回来了,麻烦你去王府传个话。”
“是,王爷!”
带着不甘与期待,景焱还是回了王府。
几乎是景焱前脚离开,慕筠隔了一个时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