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找慕筠的麻烦,慕源更担心自己的后院着火,僵持了一会儿见慕筠是铁了心不让他进府便甩袖离开。
走出去好远,都还能听见围在廊芳居的百姓议论他。
“快点,磨磨蹭蹭的。”
“是,老爷!”
一路闷着气回到府里,脚步一拐,就朝梅院走去,路上碰见田管家,“夫人在府里么?”
“老爷回来啦,夫人在梅院,这会儿还生着闷气呢,嫣儿姑娘也在。”
“生闷气?一大早的,这是谁又惹她了?”
田管家…府里能气到二夫人的,除了大姑娘还能有谁啊!
二夫人在慕家经营多年,眼看着自己护了十来年的‘嫁妆’朝夕之间就被人‘夺’走了,能不被气着么。
慕源问完话这才想起,自己回来路上碰见的事儿,“她早上跟大姑娘闹了?”
田管家点头而后又摇头。
“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什么意思?是闹了,还是没闹?”
“闹是闹了,不过不是二夫人,是二姑娘跟大姑娘闹了。”
“嫣儿?她又做什么了?一天天的,老的不让人省心,小的也跟着添乱,这家还是个家么?”
“老爷,二姑娘可能只是不想让大姑娘把大夫人留下来的那些嫁妆都搬走,所以言语上有些让人不喜,但,话又说回来,老奴也觉得大姑娘没做错!”
“什么意思?老田,现在连你也帮着那丧门星了?”
田管家在心里暗暗叹气,大姑娘说的没错,这府里,没一个聪明的。
“老爷还是自己看吧,这些都是老奴这两天从大夫人的陪嫁庄子还有铺子里的老人哪儿查出来的,等老爷看完了就知道老奴为什么这么说了!”
“神神秘秘的!”嘴上这么说,但慕源的手却快速的把田管家手里的信封拿过来,边走便拆开信封。
“老爷,您还是去书房看吧!”我怕您一会儿气的直接去梅院干架。
然而,田管家的提醒,到底是晚了些。
慕源看着纸上记录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梅氏掐死。
“老爷,别冲动,别冲动!”
慕源被田管家拦下,气得他扬起手中的纸张,你不是不知道这里边写的什么,你让我别冲动,老田,你也是我慕家的老人了,她梅氏不过是我娶进门的继室,她怎么敢……”
“老爷,您先消消气,听老奴说!”慕源到底是个文官,加上年纪上来了,体力还真没常年为慕家奔波的田管家大,挣扎不动了,自然就停了下来。
“好,你说,你今儿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你就别怪我慕源翻脸不认人了。”
“是是是,老爷,咱们去书房说吧,这里,人多嘴杂的!”梅氏打理慕家多年,难免这些丫鬟家丁里没有梅氏的耳目。
“就…行,就去书房说。”
带着怒气,慕源带着田管家往书房走去。
两人一走,躲在暗处的丫鬟蝴蝶就朝梅院跑去报信儿。
“什么?你说老爷跟田管家闹起来了?知道是因为什么闹的么?”
蝴蝶摇头,“夫人,奴婢当时离得远,没听清楚田管家跟老爷说了什么,后来老爷震怒,被田管家给劝住了,再后来,现在去了书房!”
“书房?没有老爷的准许,就是田管家也不能擅自过去,行了,钱嬷嬷给她打赏。”
“谢夫人,谢夫人!”
“赏钱拿好了,下次若是听到老爷说什么,都来学给夫人听,赏钱断不会少了你的。”
“谢钱嬷嬷教诲,奴婢一定会的。”掂了掂手里的碎银,蝴蝶乐的都要起飞了,这可比每个月的月银多呢!
“夫人,要不,奴婢晚些去田管家那边打听打听?”
“不用,这几天,低调些,府里的庶务,你看着打理,拿不定主意的,回禀与我。”
“是,夫人,那奴婢先下去了!”
这厢,书房里,田管家按照纸上罗列的事情一一解释,“老爷,由此,奴才斗胆猜测,二夫人之所以与你相遇,应该是计划好的,毕竟,那时候老爷深得圣恩,后来又一路高升,不到五年时间,您就坐到了尚书之位,这高升的速度,在历朝历代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
“所以,你是觉得,梅氏的出现,是故意而为之,如果是故意,那当年南瑜难产的事儿,是不是真如阿筠所说的,有隐情?”
“老奴相信,大姑娘不会无的放矢。”
“如果当年南瑜难产真是有人动的手脚,那我这么多年对阿筠的不闻不问,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
“老爷,不仅是过去的十五年您对大姑娘的亏欠,就是如今,大姑娘回来了,您也是一直在伤大姑娘的心。”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老爷,大姑娘的本性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