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南向晚的声音走过去,初棠才看见南向晚和容立恒竟然站在一块儿做饭,视线不禁飘忽了些。
“昔兮,你来得正好,马上啊我们就要吃饭了,你过来了,我们也不必再去叫你了。”
初棠点点头,“是啊,我来得还真是凑巧,来,把备好的菜端给我吧,我来端上桌。”
南向晚顺势将身旁的菜端给了初棠,初棠端到了桌上。
饭菜上齐之后,三人一并坐了下来。
容立恒看了看南向晚,又再看了一眼初棠,“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和其他人一块儿在这里吃饭呢。”
“是吗?”初棠很惊奇,“那在此之前,你母亲也不会陪着你一起吗?”
容立恒犹豫了片刻,“怎么说呢,也算不上是不会陪着我,只是我母亲能够陪着我的时候很少很少,大多数时候,她都被谷中的事务缠得分身乏术。”
南向晚了然道,“原来如此,这对你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了。”
“是啊。”
容立恒不置可否,他承认,这一件事情对他来说确实前所未有。
南向晚还会与容立恒时不时搭话,唯有初棠始终专心吃着饭,偶尔才会回应他们一两句话。
吃过饭,初棠就又埋头进了房间之中,再度钻研起了医书。
容立恒看了看不远处的南向晚,开口问道,“南小姐,你可有什么事情想做?”
“在这儿,我也不知道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如若不然,我觉得我也应该回去看看医书比较好。”
“这样啊,那南小姐去吧。”
南向晚转身就走,唯独容立恒看了几眼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上的时候,容谷主再次来到了这里,初棠走出房间来到她的面前。
容谷主一手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茶,神情悠闲惬意。
一时之间,初棠还真不知道容谷主想要做些什么。
片刻之后,容谷主才淡淡地抬起眼看向初棠,“你可已经知道如何医治我儿的病了?”
“大概知晓了。”
“大概?”
“对,我基本已经能够确定医治容立恒的方法,只不过……”
见初棠吞吞吐吐的,容谷主连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还有一些东西是我没有的,所以,我还需要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还望谷主能够在三日之内找齐并且带过来。”
容谷主松了一口气,“好,稍后你便将你需要的东西都写在纸上,我会让人找了带过来的。”
“如此甚好。”
“那这么说,只要东西齐全了,你便能够治疗我的恒儿了?”
“是。”
初棠应得干脆利落,且神色坦坦荡荡,看不出丝毫心虚和紧张,不知不觉间,就连容谷主都快要相信初棠了。
察觉到自己的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容谷主便有些诧异。
说起来,初棠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子,她还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小小年纪医术便如此高明,就连她束手无策的病症,初棠都能游刃有余。
看来,绿仙谷未必不是后继有人啊。
想到这,容谷主又开了口,“昔兮,我问问你,你还记得那时与你一道在医术大会上跟你切磋的卢宽吗?”
初棠不明所以地点头,“当然记得了,甚至在那之后,他都还和我一起来找过谷主你,谷主,难不成你全都忘记了?”
“我当然不会忘记,我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忘记,既然你没忘记,那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谷主,你说。”
容谷主放下了茶杯,轻叹了一声,说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你可知谷中的不少弟子全都唯卢宽马首是瞻?”
“知道。”
“那你可知原因是何?”
初棠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此前所听到的,“我听谷内的其他人说,卢宽深得谷主赏识,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绿仙谷的谷主,所以他们才会如此。”
容谷主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就又摇了摇头,惹得初棠一头雾水。
“他们说得对,但又不完全对,若论起医术,卢宽只是比大多数谷内的弟子强,就像如今,你都能够胜过他一样。”
“真正促使他们这般以为的,还要提到上一任谷主的故事。”
初棠满腹疑惑,好奇心却已经占据了她的胸腔,她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好奇问了起来。
“那……上一任谷主都有什么样的故事啊?”
“绿仙谷的谷主都有权利指定下一任谷主,唯独上一任谷主不同,他能成为谷主,全凭他有一身过硬的医术,愣是开创了无需指定可凭医术成为绿仙谷谷主的先例。”
初棠顺着点头,“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