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是没有事的,初棠一定是在吓唬她,叶翎柔这么一想,根本也就不害怕了。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疼,待回到叶府之后,她连忙又喝了些温热的茶,这才好了许多。
早上的那个丫鬟又走了进来,见叶翎柔一直在给自己灌茶,不禁好奇。
“你这是怎么了?”
“快别废话了,快去给我找些温热的茶水来。”
叶翎柔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处,她还是觉得这里很疼,好像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那丫鬟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身出去给她找来了茶水。
叶翎柔又是端起茶水一股脑地喝了下去,面对丫鬟的疑惑,她这才开口。
“早知我明日便不去了,那初棠摆明了就是想要折磨我,她以身份逼我,让我不得不喝下滚烫的茶水。”
“啊?”丫鬟一惊,“她是贵妃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吧?大小姐,她也太过分了,皇上难道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吗?”
叶翎柔无奈地摇摇头,“能把那么重要的令牌给她,可见皇上对她分明是纵容的态度,就算是将此事闹到了皇上的面前,初棠也不会有什么事,反倒我很可能惹下一身骚。”
“那这怎么办?难道你就任由她这样为非作歹了吗?”
叶翎柔叹息一声,“不然还能如何?眼下在大凌京城,我不能轻举妄动,也只能暂时忍耐着,待日后寻到时机,再让她付出代价。”
这话说完,叶翎柔便又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又怎么了?”
“真是奇了怪了,为何我的喉咙越来越疼?哪怕是喝下凉茶,也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
叶翎柔只觉得疼得让她越来越受不了,就连呼吸都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脸色越发苍白。
丫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凑近她,“你怎么样了?”
但叶翎柔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她便猛地一头栽倒在地上。
丫鬟见状,忙跑去叫人,等她急急忙忙带着人回来时,便忙道,“快去给小姐看看。”
那府医本以为叶翎柔只是一时昏厥,但等他将手伸出去一探她的鼻息时,却突然收回手跌坐在了一旁。
“她,她,小姐,她怎么死了?”
“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好端端的叶翎柔竟会突然暴毙。
先前还在和她说着话的丫鬟尤其吃惊,她不相信地伸出手去也探了一探叶翎柔的鼻息,紧接着错愕地瘫软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小姐她居然真的死了……”
明明刚刚叶翎柔还在和她说话的,突然之间就死了,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但她叫嚷起来,“是初棠,肯定是初棠给小姐下了毒,小姐才会突然暴毙的。”
“你说的,可是贵妃娘娘?”
“对,就是她,今日小姐唯独就见过她,并且她还让小姐喝下了滚烫的茶,肯定是她趁小姐不备给小姐下了毒。”
丫鬟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暂时信了她的话。
“若当真是贵妃娘娘谋害了小姐的性命,那无论如何,她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是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贵妃娘娘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叶家的下人各个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查清事实的真相,让初棠吃不了兜着走。
府中的下人连忙将此事禀告给了叶商澧,他的反应倒是很平淡,但他又故意装作很吃惊很愤怒的样子。
“好啊,她竟敢谋害我的女儿,哪怕她是贵妃,我也不能放过她。”
叶家的事,很快就轰动朝野,甚至也有人将此事禀告到了司徒瑾琰的面前。
但是,司徒瑾琰根本不信他们的说辞。
这一夜,叶家大乱,初棠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好好地睡了一觉,直到天明起床后,她才知道了叶翎柔的事情。
大理寺少卿也来到了蔺家,不得已,初棠也只能出去。
“臣见过贵妃娘娘。”
“何事?”
“回娘娘,药监司掌司叶商澧的女儿昨儿个晚上突然暴毙,她身边的丫鬟说叶小姐昨日便只和你待过,还说你逼着她喝下整整一壶热茶。”
大理寺少卿擦了擦额前的虚汗,继续道,“所以,所以她怀疑是贵妃娘娘谋害了叶小姐,当然,臣是肯定不信的。”
初棠微微弯了弯嘴角,“你不信,那你今日前来是为何?”
“贵妃娘娘,臣是不信,可这该有的流程,它还是不能乱啊,所以,臣斗胆请求娘娘随臣一道前去叶家查明此事,也好洗清娘娘的嫌疑。”
初棠假装思索了一下,随即点了头,“那好吧,索性我在府中也无事,那便随你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