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要,我是中了毒的人,为什么还要怀疑到我的头上?难不成我真会给自己下毒?”
她越是这样抗拒,就越是引人怀疑。
“一开始是你要找出下毒的人才这样兴师动众的,怎么现在其他人都自证了清白,轮到你的时候你却这么抗拒?”
有人开始察觉出不对劲了。
“是啊,浅浅,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把手放进去而已。”
“浅浅,你也试试吧,有些人就爱无端猜忌,你不如直接让她好好看看,什么叫做胡乱说话。”
说完,华落伊还狠狠地瞪了初棠一眼。
初棠:……
就连楼文汐也看着宫浅浅,眼中的意味很明显,无非是让她也把手伸进去试试。
眼下她骑虎难下,处境算不上多好,宫浅浅都急得焦头烂额起来。
但架不住所有人都这般说,最终,她还是无奈地把自己的手也伸了进去。
这一次,所有人都很明显地看到,宫浅浅的手上多出了些灰褐色的斑点,并且,原本清澈的栀蓝草汁也开始泛起灰褐色。
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初棠。
初棠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现在无非是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罢了。
她轻笑道,“如此说来,自己给自己下毒,确实是最不引人起疑的。”
回过神来的众人只剩下了一声声质疑和讨伐。
“浅浅,真的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浅浅,亏我们都这般相信你,没想到,你居然用心险恶,把我们当枪使。”
“就是就是,想不到,我竟看错你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让宫浅浅完全抬不起头来,她低着头,嗫喏着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真相已经大白,围在屋内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没一会儿,屋内便只剩下了寥寥几个人。
初棠感激地看着楼文汐道,“楼小姐,今日多谢你主持大局,如果没有你,只怕我难以洗刷自己的冤屈。”
楼文汐摆摆手,“无妨,小事一桩,我也只是碰巧路过,随便进来看看而已,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便走了。”
说完,楼文汐当真起身走了出去。
初棠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旋即疑惑地看向宫浅浅。
“我还是想不明白,就算我没有答应你的邀约,想来你也用不着费尽心思来对付我吧?还是说,你对付我其实另有原因?”
宫浅浅冷哼一声,“怎么不可能因为这个呢?所有人都应下了我的邀约,独独只有你与我对着干,我当然要给你点颜色看看才行。”
“所以你就不惜给自己下毒,然后栽赃诬陷我?”
“没错。”
“自己犯下的事情,自己认下后果,如今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也算是你应得的。”
被别人看了笑话也就罢了,现在初棠竟然还嘲讽自己,宫浅浅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你少在这里得意,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给本公主跪下磕头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沙昌国的公主?”
宫浅浅一愣,“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说一句,你在自己的国家当公主没问题,可别到了其他的地方还要拿乔别人,不是所有人都要因为你公主的身份而对你高看一眼。”
初棠冷冷道,“当然,即使是公主,其实也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
说完这话,初棠便转身走了。
“你!初棠给我站住,回来把话都说清楚。”
可任凭她喊破喉咙,初棠也没有半点要站住的意思,反而很快就消失在了宫浅浅的视线之内。
回到院落,初棠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院中的几个人。
看见她回来,几人都先后迎了上来。
“初棠,之前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便无端怀疑你,你能原谅我吗?”
初棠实在是难以把眼前楚楚可怜的人与之前咄咄逼人的于珊珊联系在一起,她想了想便言辞拒绝。
“不。”
“为何?我都跟你道歉了,一件小事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原谅我呢?”
“你道歉只是因为你本来就该道歉,而不是为了道歉逼迫别人原谅来降低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于珊珊有些不耐,“我只是在跟你道歉,你在嚷嚷什么啊,不原谅就不原谅,真以为我愿意跟你道歉啊。”
一旁的柳桂春连忙拉住她,“珊珊,快别这么说了,道歉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于珊珊甩开她的手,“要道歉你自己道,我才不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