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做什么?”
“我就是在宫里有些烦闷,所以才过来的,我想来跟你说说话。”
初棠直截了当道,“我不信。”
无事不登三宝殿,初棠可不认为陆希菱是来跟她单纯叙旧的。
陆希菱也没有料想到初棠的反应,愣了片刻这才回神,“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确实就是我的来意。”
初棠让她坐下,对她的反应就显得更为平淡了一些。
“那你且说说吧,你想跟我说些什么。”
刚开始,陆希菱说的话却也还算是平常,初棠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她。
直到后面陆希菱话锋一转,初棠也在心里升起了警惕。
“初棠,你知道的,我刚入宫没两日,对很多事情都知之甚少,往后恐怕免不了多来叨扰你了,还望你勿怪。”
初棠连忙拒绝,“瞧你说的这话,我也不比你早入宫多少时候,对皇宫亦是了解不多,很多东西就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还能指望我告诉你呢?”
陆希菱有些诧异初棠的反应,“这么说来,往后我若是有任何问题想要向你请教的话,那你都会搪塞过去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明明说的是我知道的东西也很少,不敢为人师。”
初棠的话和陆希菱的话完全就是两个意思,这样的话,就算陆希菱想要挑刺,可她说得却也明明白白毫无任何问题。
“那好吧。”
陆希菱被这话呛了一下,便又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前两日刚刚入宫,本来皇上应该是来寻我的,只是我听宫人说,皇上仍然留在了你的昭华宫,可有此事?”
“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倒是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很敢,再说了,皇上爱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这岂是我能够左右的?他就算是留在了我这里,只要他乐意,任何人都说不了什么。”
“你说得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初棠的话滴水不漏,饶是陆希菱想要抓住些什么把柄却也无法,在昭华宫如坐针毡,没一会儿她便也走了。
陆希菱前脚刚走,一个宫人便来到了昭华宫,径自走到了初棠的面前。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
“何事?”
“奴才奉皇上的命令,特来请娘娘过去。”
“去哪儿?”初棠还有些茫然,好端端的,司徒瑾琰怎么又找她了?
“娘娘跟奴才来便是了,皇上说,等娘娘到了,娘娘便知道了。”
初棠心中好一阵无语,等她到了,她可不就知道了嘛。
她没好气地跟着那个宫人走出了昭华宫,宫外正停着轿辇,初棠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轿辇。
宫人抬起轿辇便走,初棠的视线一直在四处打量,猝不及防的,她的视线便与一个熟悉的人对上了。
和她对上视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走的陆希菱。
此刻陆希菱正茫然地走在宫道上,她随意地抬起头来,便刚巧与初棠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很是好奇,初棠这是要去哪里,但还不等她开口,轿辇便从她的身边越了过去。
陆希菱也就犹豫了一下,很快便抬脚跟上了轿辇。
她倒是要看看,初棠这是要去哪里。
轿辇在御书房的门口停下,初棠走下轿辇看见御书房牌匾的刹那心情便不好了,她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早已等候在此的高德胜连忙迎了上来,“贵妃娘娘,你可算是到了,请跟咱家来吧。”
初棠跟着高德胜走进了御书房之中,不远处,陆希菱将这一幕都收入了眼底,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心里满是不甘。
原来,初棠去的不是别处,而是御书房,也不是她自己主动来的,而是皇帝派人把她请来的。
嫉妒在陆希菱的心中上下翻涌,这样熊熊燃烧着的烈火几乎快要将她自己吞噬殆尽。
初棠走进御书房之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上首的人。
“你找我来,所为何事?难不成,噬心毒又发作了?”
闻声,司徒瑾琰一脸欣喜地看着初棠,“那倒是没有,不过,朕确实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天欲雪有消息了。”
“什么?”初棠果然也跟着小小的激动了一回,“快说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瑾琰却故意卖了个关子,“先别着急,你听朕慢慢跟你说来。”
“朕之前派出去四处查探消息的人给朕传了信回来,说是汝南的境内有一种珍稀的草药与天欲雪有几分相似,兴许会是天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