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走到司徒梦黎的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呦,这不是我昨儿个刚请来的庖厨吗?眼下怎么都跪在这里啊?”
司徒梦黎也心知初棠知道了,便也不再装聋作哑。
“你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本公主承认指使人下毒的事吗?”
“对啊。”
“好,那本公主就告诉你了,这就是本公主的手笔,怎么,你能奈本公主如何?”
司徒梦黎不仅承认了,气焰也半分没消,话里话外的嚣张也分毫不减。
“以前京城中的人只知长公主嚣张跋扈,我现在瞧着,四公主的嚣张跋扈,也不比长公主逊色啊。”
初棠的阴阳怪气果然让司徒梦黎脸上挂不住了,她向来在外的模样便是温婉可人的,哪里会嚣张跋扈。
“随你如何说,反正,你即便是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信你的。”
“说来倒也是。”
但初棠顿时感到有几分头疼,这司徒梦黎可是皇上要护着的人,她难不成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我还是很好奇,我何时得罪了四公主,竟惹得四公主不惜用这样的手段陷害我?”
闻言,司徒梦黎却避而不答,“本公主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这一次不过是你运气好,下一次,你可未必能有这般好的运气。”
司徒梦黎这话,是要跟她不死不休了?
初棠微微一笑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四公主还能有多少后招。”
“都给本公主起来,我们走。”
司徒梦黎一甩裙摆,转身威风地走了,她的那些个人也都当着初棠的面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初棠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梦黎就这样走了,颇有些恼火的她却只能微微双手握拳。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束手无策了,但这样的束手无策,初棠还是很生气。
回到前院时,找了她许久的秋月楹看见她二话不说便走到了她面前。
“你这是去了哪里?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初棠偏过头去,只见司徒梦黎也都回来了,伪善地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她甚至还朝着初棠倨傲地抬起了头,看似平淡的神色实则掩藏着得意,“宣宁郡主,你怎么了?”
看见她这样,初棠深呼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我没事啊,刚刚我还去寻了一下四公主,没想到四公主这就已经回来了。”
“是啊,我见郡主府内都没什么花,景色也很平淡,觉得索然无味便先一步回来了。”
初棠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贬低,便不甘示弱道,“若是觉得郡主府无趣,往后四公主还是莫要踏足为好。”
“那是自然,还是宫墙内的景色好,这皇城之中,确实无一处可比拟皇宫,当然,正如那景色一般,有的人,终究入不了宫闱,宣宁郡主,你说是吧?”
司徒梦黎在以景色作比,暗里警告初棠离皇宫远一些,不准肖想不该想的人。
只可惜,本就没有这样的想法的初棠又怎会听出来呢?
她只觉得这话有几分奇怪,但也自然地接了下去,“确实如此。”
得到了初棠的答复,司徒梦黎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反正皇兄都已经先一步回宫了,她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行了,本公主先回去了。”
等司徒梦黎一走,初棠才轻轻叹息了一声。
一旁的秋月楹早已瞧出了不对劲,“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着,你和四公主之间有事发生?”
初棠轻轻摇了摇头,“罢了,都过去了,先不说这个了。”
初棠正要离开,秋月楹却伸手拉住了她,“等等,到底是发生何事了啊?难不成就连我都不能告诉?”
见初棠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动于衷,秋月楹又继续说下去。
“诶,我都已经跟秋家人说好了的,今晚我可是要留在郡主府过夜的,你现在不说没关系,等到了晚上,你再好好跟我说道说道。”
看着秋月楹关切的样子,初棠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忙活了一整日,郡主府的筵席可算是告一段落了,好在中间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岔子。
秋月楹一到晚上便跑进了初棠的厢房之中,就连被褥都连带着一块儿抱来了,这倒是让初棠有几分讶异。
“你这是作甚?”
“墨画把我安排在你隔壁的厢房了,可我想着,我要来跟你聊天的,住在隔壁哪里过瘾,于是干脆就把被子也抱来了,今晚啊,我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