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不痛不痒道,“秦小姐这般容易被气死的话,看来,秦小姐的命也没有那么值钱。”
秦书瑶只觉得自己每一次遇到初棠都格外倒霉,初棠则压根没有在意这些,当发现秦书瑶的身上并没有商陆的味道之后,她就又绕开了秦书瑶。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初棠依旧毫无收获。
但,把在场的人都排除过一遍之后,初棠那幽深的视线便转向了上首。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那些丫鬟没有搜查的人和我现在没有靠近的人,便是长公主,四公主,江贵嫔和安美人了。”
闻言,司徒清钰当即笑道,“初棠,你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找不出真凶竟然还想把锅推在本宫的头上,你以为本宫不敢治你的罪吗?”
初棠就没带害怕的,她依旧倔强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座的所有人理应都一一查验,岂能因为身份就免去查验呢?”
一向通情达理的江语霜也开了口,“是啊,初小姐这话倒是没有说错,清钰,总之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初小姐查验就让她查验吧,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
一旁的司徒梦黎也附和道,“的确,与其传出去给人造谣污蔑,倒不如证明了清白,初小姐,你先来查验一下本公主吧。”
她微微抬起头来,初棠也就应声走到她的身边,不一会儿,初棠就摇了摇头。
“四公主的身上并没有商陆的味道。”
紧接着,初棠又一一走到司徒清钰和江语霜的身边,却都还是摇了摇头。
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原本问心无愧不觉得此事还能牵扯到自己的安嫣儿一下子慌了神,只剩下了她一个,哪怕她没有做这件事,此刻也都成为了众矢之的。
初棠说了一句‘冒昧’就走到了安嫣儿的旁边,她闻了闻安嫣儿的周身,旋即脸色一变。
“安美人,为何你的身上会有商陆的味道?”
“这不可能。”安嫣儿一听这话立马激动起来,“我的身上怎么可能有商陆粉呢?我自己就是怀有身孕的人,我怎么可能携带这样的东西?”
尽管她的说辞很有可信性,但,初棠仍在安嫣儿的身上小心翼翼地搜查起来。
到最后,她的视线便定格在了安嫣儿手腕上的蝴蝶兰手镯,初棠指了指手镯。
“安美人,可否让我看一看你的手镯?”
“好。”安嫣儿将手镯退了下来,递到了初棠的手中。
初棠仔细地察看起手镯来,“不出所料的话,商陆粉应是藏于这手镯之中。”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安嫣儿脸色都变得煞白无比,“不可能,我不可能带什么商陆粉的,我怎么可能会带这样的东西,我也没有理由要去毒害穆王妃的孩子。”
司徒清钰也感到震惊,她确实也不觉得安嫣儿会这样做,可偏偏,商陆粉的确是在安嫣儿的身上。
初棠将蝴蝶兰手镯倒扣过来,只见玄妙的机关突然打开,原本严丝合缝的手镯竟出现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一些粉末洒了出来。
初棠沉下声道,“这就是商陆粉。”
“不,这不可能。”安嫣儿瘫软在地,想要给自己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高声唱报,“皇上驾到——”
闻声,正厅之中的所有人都齐齐跪了下来,初棠再不情愿,也只得装模作样地跪了下来。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徒瑾琰冷着脸走了进来,他一进来,自然就走到了最上首的位置,余光刚好能瞥见初棠。
跟在司徒瑾琰身后的男子面色有着沉不住气的焦虑和不安,他便是穆王司徒慕涯。
“免礼。”司徒瑾琰淡淡道,随即威严询问起来,“穆王妃到底因何而小产?”
原来,一得知顾曼婷小产的消息,司徒瑾琰和司徒慕涯便迅速赶来了穆王府,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司徒清钰出声道,“是,是因为喝下了带商陆粉的酒。”
“那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保住?”司徒慕涯着急地问道。
然,回答他的只是司徒清钰那无声的摇头。
司徒瑾琰冷冷地环视了一圈,“可查出此事是何人所为的了?”
司徒梦黎走到司徒瑾琰的身边,自然地说道,“皇兄,是安美人,初小姐在她的手镯之中发现了商陆粉,她定然就是毒害穆王妃的真凶。”
“安美人?”
司徒瑾琰显然有几分怔愣,一时之间,他倒是没能把安美人和怀孕的美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