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愤懑地看着徐婉容,原本她也不想出手的,可奈何她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只见刹那的片刻,初棠手中的银针便飞了出去,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初棠的动作,等到反应过来时,便只听到了徐婉容的一声惨叫。
一枚银针,硬生生地刺入了徐婉容的左手手臂之中,疼得她面部狰狞,怒视着初棠。
她从嘴角艰难地溢出了几个字,却是对周围人的叫唤,“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教训教训她。”
“那你们来啊。”初棠当着所有人的面亮出了自己手上的银针,“刚刚是对你手下留情,若是我想,你的手臂可以在顷刻之间被废,你们若是不怕,尽管来试试,总之,我的银针多的是。”
她的话果真唬住了在场的千金小姐,她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啊,耳边回荡着徐婉容的惨叫声,她们当真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徐婉容疼得呲牙咧嘴,心里在狠狠鄙夷这一帮爱惜羽毛,娇弱不堪的千金小姐。
“至于你。”初棠的视线落到了徐婉容的身上,“你既然这般喜欢动手动脚,那这枚银针,就当作是我送给你的‘谢礼’,不必谢我。”
徐婉容被初棠的这一句话气得无言以对,手臂的疼让她无暇再去顾及其他,狼狈地转身离开。
初棠才懒得继续理会其余的千金小姐,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陆希菱怎么样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陆希菱,在那些千金小姐的注视之下扶着陆希菱远离了这里。
初棠扶着陆希菱在一棵树下坐下,从衣袖之中拿出了一个瓷瓶,摊开手掌往手掌上倒了一些粉末。
“这是金疮粉,能够止疼和止血,能让你的伤快点好起来。”
说完,初棠便将金疮粉抹在了陆希菱的伤口上,陆希菱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初棠皱着眉头道,“忍忍。”
“我都已经做好了挨下那一鞭子的准备了,没曾想你会突然冲过来。”
陆希菱苦笑着说,“既然都是密友了,帮你挡下这一鞭子,也算值得,至少你没有受伤就好了,而且到了最后,你不也是也让徐婉容吃亏了吗?”
初棠无奈摇头,“就算让她吃了亏,只怕她日后更加记恨我们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今日这一遭只怕让你也被我连累了。”
闻言,陆希菱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初棠,再有指了指自己。
“初棠,你有没有弄错啊?我可是翰林院编修的女儿,再怎么样,她看在宣节都尉与我爹同朝为官,一同做事的份上也不会为难我的,可你不一样,你无权无势,身如浮萍,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吧。”
初棠一愣,是啊,她该当心的是自己吧。
自从她来到大凌王朝,便不得不时刻谨慎,不能行差踏错,更是腹背受敌,许多时候面临的处境几乎让她感到为难,但此刻有人关心自己,在乎自己,初棠难免不动容。
“好,我知道了,徐婉容再有权有势,想来也不会将事情摆在明面上,所以,我私下注意便是了。”
陆希菱点了点头,“嗯,这样就好。”
她看了看周围,着急地轻轻推搡了初棠一下,“诶,你别在这里愣着了,诗会还没有结束呢,你刚刚拿走了不少竹牌,正是赢得诗会的大好机会,你快去吧。”
“可我若是走了,那你怎么办?”
初棠担心地看了看陆希菱,随即笑道,“诗会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眼下,你才是更重要的。”
“初棠!”陆希菱颇有几分不满,“你怎么能这样?我不重要,赢得诗会才重要,你别管我了,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你就……那么想让我赢得诗会?”
陆希菱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了你很想赢得诗会,怎么能因为我的事绊住你呢?你若是没能如期赢得诗会,我倒要觉得悲愤了。”
初棠愣了一下,“若是你希望我赢的话,那我就去试试。”
陆希菱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颜,伸手推了推初棠,“好啊,那你快去吧,一定要赢得诗会啊,我很看好你的。”
初棠点了点头,既然陆希菱这般想,那她不能让她白受伤才是。
初棠沿着先前的小径继续走着,不远处,一堆千金闺秀正聚集在一起,越走到后面,竹牌上的诗句就越难,她们之所以驻足不前,也是因为被竹牌上的诗句给难到了。
“还是蔺小姐厉害啊,这么难的诗句都能对得上来。”
“那是自然的,蔺小姐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她都说不出来的诗句,我们啊,就更不可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