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的话让其余的人都一脸欣喜,就连元玉裳自己,也愣神地追问下去,“初棠姑娘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
“往后,元小姐要注意休息,切勿劳累,平日里也可多吃一些补血之物,滋血养身。”
元玉裳捂住嘴又轻咳了两声,不过这一次,她欣喜地发现自己没再咳出血。
“好,初棠姑娘的话,我都记下了。”
“时候不早了,我便先行告辞了。”
初棠收拾着自己带来的所有东西,元业兴则在一旁局促地说道,“初姑娘,你救了我女儿,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你这,你这就要走了?”
初棠的手顿了一下,回头说道,“举手之劳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元大人不必感谢。”
“这……”元业兴还想再说些什么,元玉裳却轻笑了起来。
“爹爹,既然初姑娘不需要谢礼,你也就别强人所难了,这份恩情,就算不用金银钱财报答,我们元家也始终铭记在心。”
元业兴也点头道,“他日初棠姑娘若有任何需要,元家定不会忘恩负义、埋没今日的恩情。”
初棠回头看了一眼元玉裳,心道这姑娘,竟然比她以为的更加玲珑聪慧。
若是可以的话,日后结交一二也无妨。
——
司徒瑾琰的消息向来是灵通的,拍卖会一结束,他便知晓了所有的事情。
隔天,他便让人去给他找来了明矾,让宫人端来了一碗水,自己则叫来了天枢。
“主
子,你找属下?”
司徒瑾琰没有说话,将明矾倒入水中,拿起桌上的匕首,轻轻地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两滴血在水中。
随后,司徒瑾琰抬头看向天枢,“照做。”
“啊?”天枢茫然了一瞬,随后意识到了什么,也学着司徒瑾琰的样子把手指划破,将血滴入了碗中。
虽然不知司徒瑾琰这是在作甚,但是,当天枢看到两滴血相融的时候,瞬间错愕无比。
“主,主子,这,不是,属下跟你怎么可能有这关系呢?”
他焦急了半不清楚,此刻的他口齿不清不楚。
他怎么可能跟自己的主子有这一层关系呢?这绝无可能的。
司徒瑾琰对天枢的叫嚷充耳不闻,视线紧盯着碗中相融的血,这一刻,他内心的想法便是,初棠所说的果然是真的。
“她说的果然没错。”
“什么没错?”
司徒瑾琰瞥了天枢一眼继续道,“只要在水中加入明矾,任意两个人的血便都能相融。”
天枢再一次被震惊到了,张开的嘴久久都不能合拢。
“天枢,派人继续盯着秦府。”
“是,主子。”
真没想到,初棠还知道这些,一时之间,司徒瑾琰只觉得,这枚棋子当真是选对了,他还当真有点舍不得将其变成废棋了。
还不等天枢反应过来,司徒瑾琰便闪身离开了,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原地哪里还有司徒瑾琰的身影?
——
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事情,晚上,初
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商行,刚一入门,她就惊了一下。
借着朦胧的月光,初棠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个身影。
但有了上次被吓的经历,这一次初棠只是很淡然地问道,“是商行大人吗?”
“是我。”
看吧,她就说她这里也就只有商行大人才会光顾,初棠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点起灯,狐疑地看向司徒瑾琰,“商行大人,今日你为何在此等我?”
“与其说今日为何是我等你,不如说,今日是你回来得太迟了。”
“好吧,确实回来得比以往迟,不过也是因为去救人罢了。”
司徒瑾琰也知道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脱口而出便是,“拍卖会的事情你做得很好,现在,纶茉已经安然无恙地进入了秦府。”
“如此便好。”初棠突然紧盯着司徒瑾琰的面具,意味深长道,“既然商行大人都亲自造访了,我可否请教你一些问题?”
司徒瑾琰内心想的是自己都还没发问呢倒是让初棠抢了先,不过看着她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的是,在京城的一众勋贵朝臣中,可否有谁身患病疾且药石无医?”
“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徒瑾琰明显不明白初棠的用意,不过此刻初棠也懒得解释,只是催促道,“商行大人你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了,问多余的做什么?”
司徒瑾琰见状,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忠武将军蔺为曜的夫人孟仪湘,她
多年来近乎缠绵病榻,终日郁郁寡欢,看过的大夫医师不在少数,但收效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