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要的翎桃酒,奴才已让人从酒窖之中拿出来了。”
司徒瑾琰点了点头,“放那儿吧。”
司徒瑾琰莫名地看着偌大的宫殿,明明才是初春,为何,他却觉得周身寒凉?
“高德胜,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高德胜看着这样低落的司徒瑾琰,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可今天是太后的忌日,也不便多劝说。
高德胜叹息着下去了,这下,这里当真只剩下司徒瑾琰一人了。
司徒瑾琰环顾着宫殿,眼神落在了桌上放着的崭新的半脸面具上。
自从上次在初棠那儿碰壁之后,回宫他便着最好的工匠打造了一个新的面具,这面具与之前的一个差别不大,唯独不同的是,这次的面具,口部没了遮挡物。
看到这个,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初棠那笑颜如花的脸,或许是她不知他的身份,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轻松许多。
司徒瑾琰便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面具,提着酒离开了皇宫。
——
一回到商行的初棠疲惫不堪,走进屋中时,墨画也已经离开了,屋内空空荡荡,只有她疲倦的身躯和嗜睡的灵魂。
勉强撑着眼皮洗漱之后,初棠正准备一头栽倒在床上,冷不丁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虽然细微,可在静谧的时候听来也是明显且刺耳的。
“谁啊?”
无人应声。
初棠有几分没好气地打开了门,正要开口打骂打扰她睡觉的
人。
打开门,就见一个遮了半面的面具人站在门口,一瞬间便愣住了!
“是我。”
一听到声音,初棠瞬间就将眼前的人给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商行主人南宫绝嘛……
“怎么是你?商行大人。”
一见到一身黑衣的司徒瑾琰,初棠的睡意顿时就消得七七八八了,“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还不等司徒瑾琰回答,初棠就又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手指了指他的面具,忍不住调侃道,“商行大人,你为何戴这样中二的面具啊?莫不是,这是京城时兴的风格?”
“中二?这是何意?”
笑完之后,初棠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初棠的身子占满了大半的门,司徒瑾琰的手微微握紧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
“难不成,这就是初小姐的待客之道?把人挤兑在门外?”
初棠一愣,下意识反驳,“这怎么可能?那你进来吧。”
说完,她还当真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门,司徒瑾琰也就顺着走进了房间。
只是,初棠的突然停下让他险些撞到了她。
“初小姐突然停下是为何?”司徒瑾琰有几分不解。
“我只是突然想到,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之时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好啊?”
司徒瑾琰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初棠,轻哂了一声,“初小姐是第一次与我一起共处一室吗?怎么,先前忘记了,现在反倒记起来了?”
这话,初棠竟无法反驳,也就默
不作声了。
“对了,商行大人今天突然前来,所为何事?”
说着的空当,初棠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司徒瑾琰的手上,只见他提着一壶酒,酒香隐隐散发出来些许。
“你白日不是还让人传消息告诉我,你和蔺嘉杭达成合作了吗?我现在来,便是特地带了好酒给你庆贺一番的。”
“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话是这般说的,可初棠却没有丝毫客气,自然地从司徒瑾琰的手中将酒接了过来,拎在手里还不忘掂了掂。
“这份量,倒是有些沉。”
初棠转身从橱柜之中取来了两个酒杯,二话不说便各自往酒杯中倒满了酒,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司徒瑾琰的手上,自己则拿起了另外一杯。
“说到庆贺,真要庆贺的话,待到我的医馆开张,我的医馆名满天下之时再庆贺也不迟,不过你既然都已经来了,来都来了,那也就别急着走了。”
“自然,真到了那时,我再与初小姐把酒言欢也是可以的。”
“说得好,来,走一个。”
初棠举起酒杯,司徒瑾琰怔愣地看着她,对她的动作不明所以,初棠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与司徒瑾琰的酒杯短暂地碰了一下。
“喏,就是这样,喝吧。”
说完,初棠举起酒杯,爽朗将杯中的酒都喝了下去,“说起来,这酒是什么酒?怎的如此清冽甘甜,不像是一般的酒。”
“这酒,名为翎桃酒,是用太后在世时创立的法子酿制
而成的。”
司徒瑾琰淡淡地说着,眼底没有丝毫波动,就好像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