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回答:“不早了,毕竟还有公司的工作要做,得把精力分开来用!我计划过一段时间请假回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实地看看?”
“好啊,到时候看时间!”
挂断电话,蒋含笑空愣愣地看着夜色呆了好一会儿,门锁突然响了。
盛久全拎着两个很大的袋子走进来,看她依然靠在窗前。
“你一直在窗前看着我?”他把袋子放到厨台上。
“嗯!”蒋含笑收了神思,走过去看着他整理袋子:“我想洗个澡,但洗浴用的东西都拿到你那里去了!”
盛久全从袋子里取了沐浴物品放到她手边:“都买好了,去洗吧!”
蒋含笑朝袋子里看了看,除了洗漱用品还有两个人号码的内衣睡衣和一些其他日用品,她笑问:“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盛久全没抬头,一边说着:“社区旁边的超市东西很齐全,我看着什么都拿了一些!”一边把内衣睡衣一并拿出来递给她。
蒋含笑捧着这些日常用品,忽然觉得她的房间以及这些琐碎的日常,与他极其不协调,她有些后悔,说:“要不还是打个车回你家吧!”
盛久全转头看她一眼,说:“来都来了,就住一晚,去洗吧!”
……
内衣是粉色的,睡衣也是粉色的,短裤短袖,号码倒是合适,蒋含笑吹干了头发,从盥洗台的小盒子里拿出粉色的发带,给自己头上系了个粉色的蝴蝶结。
镜子里的她,从上到下粉嫩嫩的,倒是让她觉得心情好点了。
出来时盛久全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打电话,一双腿向前伸展着,显得和这套桌椅特别不协调。
桌上的台灯是打开的,他表情很严肃,灯光映照着他的侧颜,有一种神圣的禁欲之美。
上次他坐在这里,当晚她就千里送人头和他住到一起了,他可不是个禁欲之人,蒋含笑想到这里,顶着头上的粉蝴蝶结,走过去坐进他怀里。
盛久全忽而坐直身体,看着怀里粉扑扑的的女子,愣了一下,嗓音沉哑了:“这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我过去一趟!”
他挂断了电话,抬眸看了看她头顶的粉丝带,眸色逐渐深灼了。
蒋含笑心里叹气,就知道他不是个禁欲之人。
“怎么从里到外都是粉色的?”她抻了抻自己的衣服问。
“不知道!随手就拿了这个颜色!”盛久全大手捻了捻她的衣襟,沉道:“在我心里,好像你整个人都是这个颜色!”
蒋含笑眨了眨眼睛,她在公共场合其实不怎么穿粉色,但私下里确实喜欢粉色系,粉色是个可爱又温柔的颜色,她想,在他眼里她应该有点可爱和温柔吧!
她很香,挤在他怀里又轻又软,盛久全眸子里的严肃和冷漠都不见了,他抬手摸着她的发带,又用食指描摹了她的眼睛,语调低沉:“你这双眼睛,从里到外也都是粉色的!”
蒋含笑心动一刻,以为他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情话,但眼皮被他摩挲的干痛,眨了眼睛意识到他说的粉色,是因为她哭过的眼皮都发红了。
蒋含笑连忙撇开脸,扒下他的手,起身要离开,盛久全却紧揽着她,单手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瓶小小的润肤露,手臂环着她的腰,打开盖子,食指沾了润肤露给她涂到眼皮上。
蒋含笑重新又心动了,浑身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他摩挲自己的眼皮,被浸润的眼皮舒服了很多,没那么干涩了。
“哪来的?”她的声音又娇又低。
“刚买的!”盛久全回答,临结账时他突然问售货员眼睛哭得红肿了怎么办,是售货员告诉了他方法。
盛久全缓缓将润肤露在她两双眼皮上推揉,蒋含笑眯着眼睛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又动,感受到他的身体发了紧。
是熟悉的危险而暧昧的气氛,往常她会顺势揽上他的脖子由他去了,今日蒋含笑有些踟蹰,推着他的肩膀要离开。
盛久全顺势由她离开,然后自己起身到冰箱里取出一根冰棍,用纸巾包了一层递到她眼前:“敷上吧,免得明天肿起来!”
蒋含笑惊讶地接过冰棍,他便说:“我去洗澡!”转身走了。
这个男人真是,怎么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蒋含笑心软得眼泪都涌出了,转头问他:“要是化了可怎么办啊?”
盛久全关上浴室门的瞬间回应她:“化了就扔掉,冰箱里还有!”
蒋含笑躺到床上,钻进被子里,乖乖地把冰棍放在眼睛上,世界进入了黑暗地带,她又开始整理思想!
一个男人愿意对一个女人如此细心,除了喜欢,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这么想着,蒋含笑自觉喜悦,咧嘴笑了一下,然后又突然警觉,高昌那些话带来的影响力都哪去了?
她明明刚才还愤懑心碎,觉得和整个世界都无法和解地痛哭不止,对这个世界的参差感到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