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娘看着任红和徐国柱二人说:“不用和郑天豹说。”这时徐国柱才接着说话,他说道:“还是和郑狱长说说,人家答应了才好。”
听徐国柱叫郑天豹为郑狱长,赵玉娘心里明白了,他们二人处了很久了,任红也和他说了很多事情。
“贾德金那些年也确实为郑家赚了很多钱,但老宅子毕竟是郑老爷留下的,贾德金也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就不能争争讲讲了。你还是和郑天豹说说,让我们住在那里。我对那里有感情,总觉得那里才是家。还有……”
任红说到这里,赵玉娘打断她的话说:“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和郑天豹说。”
“那太谢谢你了!”徐国柱感激地对赵玉娘说。
赵玉娘看着徐国柱这时她才觉得,自己对任红来是外人了。徐国柱才是她的近人,看来俩人处得很好了。
这时,赵玉娘才仔细打量徐国柱,他比岳洪光矮一点,比岳洪光黑一点,显得老一点。比岳洪光更不愿意说话。
看赵玉娘打量徐国柱不说话,任红问她:“玉娘,你想啥呢?”赵玉娘听了任红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她心里骂自己,人家找的男人你干嘛和岳洪光比啊。转念又一想这可能是女人的习性吧,都爱拿自己的男人和别人的男人作比较。
在下楼的时候,任红偷偷问赵玉娘说:“玉娘,二婚啥感觉啊?”
赵玉娘一听这个气啊,还有问这个的吗!她瞪了任红一眼说:“二婚啥感觉我忘了,你要问我三婚四婚啥感觉我能告诉你。你哪天在这个酒楼再请我一顿,我慢慢告诉你!”
赵玉娘的话气得任红说道:“美死你了吧!”
赵玉娘一问郑天豹,郑天豹当然同意,房子总空着也不好。有人住,时常打扫还有人气。
郑天豹拿出钥匙对赵玉娘说:“住去吧!空着也是空着。一年一年的也没人去看看。我哥是省委书记,装犊子,从来不回去。我也不愿回去,你告诉任红他俩哪里坏了告诉,我带人去修修。这辈子我也没让我爹省过心,也没给他老人家争光道喜。就把这房子看住就得了。”
“那我代替他俩谢谢您了!”赵玉娘感谢的话语里有点嘲讽的意味,郑天豹说道:“你这感谢的话里怎么有股屁味呢?”
赵玉娘举起钥匙要砸郑天豹,郑天豹急忙用手去挡,赵玉娘又把手放下了。
出了监狱,赵玉娘突然想起,这还是第一次不是为了案子来这座监狱呢。每次来不是为了犯人就是为了案情。
上了车金永秀问赵玉娘说:“姥姥,去哪儿?”
听金永秀这么一问赵玉娘才想起,这件事还没和贾文龙甘雨珊说呢,虽然知道他们不能阻拦,但也得先让他们知道啊。
赵玉娘想去省厅找贾文龙和甘雨珊,但一想在单位说这事总是有些不妥,虽然不会有人知道。
再有,自己一去省厅整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去贾文龙家里也不好,有任红在家总是不太自然。于是,赵玉娘觉得让贾文龙和甘雨珊到自己家来,在家里说好一点。
赵玉娘和贾文龙甘雨珊把任红改嫁的事情一说,二人都低头不语。
自己的妈妈改嫁总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女人改嫁不是生活所迫,就是儿女不孝顺自己无法生活。
而这两点在贾文龙这里都不存在。
看二人沉默不语,赵玉娘长叹口气说道:“这件事的根源在你们的爹,如果他要是个好人,不至于有今天。这些年他逃亡在外,和薛华在一起鬼混,你妈妈经历了太多的痛苦。现在,他死了。你妈也该解脱了,她愿意改嫁就改嫁吧!也没什么丢脸的。还比她这么整天的胡闹强。”
贾文龙抬起头看着赵玉娘说:“行,娘,你就安排吧!”贾文龙说完眼圈发红低着头出去了。
甘雨珊看着贾文龙的背影说:“娘,文龙说得对,你就安排吧!也没什么,别人怎么说我们管不着。只要我婆婆再不胡闹就行了。文龙摊上这样的爹就够受的了,没有你支撑着,文龙早就垮了,坚持不到现在。”
甘雨珊说完哭了,看着甘雨珊哭泣,赵玉娘眼泪也下来了。
贾文龙作为厅长肯定是忙,再加上他毕竟有些为难,自己堂堂的一省厅长,自己的母亲改嫁。终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赵玉娘让他们该上班上班,由她办理这件事情。但甘雨珊不同意,她觉得那样不太好,显得子女太不孝顺,也太不尽人情了。
任红想把她屋里的生活用品都带走,甘雨珊不同意,她告诉她婆婆任红,让她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
他们啥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住,至于郑家屯用什么都买新的。
甘雨珊这样办,令任红十分感动,赵玉娘也非常满意,更加敬佩甘雨珊。
搬家这天非常热闹,来了好几辆车,除了吉普车就是三轮挎斗摩托。整得郑家屯像有什么大领导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