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天才蒙蒙亮,窗外路灯上伏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在咕咕叫。
“咳,咳咳!”
许还生伸手摸向床头柜,柜子上放着一包“孟常安贴心牌”抽纸。
他胡乱的抽出几张纸巾,正要去擦地板上的呕吐物时,那堆黑色粘稠物不见了!
许还生当即第一反应是——卧槽,该不会渗进地板缝里了吧?
他甩甩头,试图让脑子清醒清醒,再次仔仔细细的爬在地上看,可是那堆粘稠物实实在在不见了!
“莫非自己出幻觉了?”许还生一头雾水,在他准备站起来时,他的半边身蹭到了旁边一个人。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许还生心脏都漏了一拍,条件反射的往另一旁蹦去。
结果这一蹦导致他的脚后跟结结实实地砸在床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瞪向两只眼睛正滴溜溜看着自己的孟常安。
草!
你闲的没事一声不吭的蹲我旁边干什么?!
孟常安一脸无辜的说道:“你一大早扒地板上看,眼珠子瞪得老圆了,整得我还以为地板上长金子了。”
许还生:“……”
神经病啊!
许还生揉着发红且开始肿起来的脚后跟,坐在床边,脑子里整理着方才梦里发生的事。
可脑中一闪而逝的一段段血肉模糊的画面,使他不自禁的反胃。
他老爹……是第19号病院的副院长?
童翡天被孟常安杀死……那现在的童九龄是谁?
冲进病院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许还生自己呢?他自己去哪了?为什么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自己?
许多地方都透露着古怪。
“是局……”
许还生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你们,到底在布什么局?”
……
十三局。
窦晓晓抱着一只一脸嫌弃的黑猫走进六组办公室,璐璐则抱着一瓶保温杯紧跟窦晓晓。
“把那位能力者晾在会议室里真的好吗?”远乡问。
窦晓晓沉吟几秒,回道:“如果你不提醒我,我可能又忘了。”
远乡:“……”
可就在此时,
“小窦窦!”
听到这称呼,窦晓晓手一抖,怀里的远乡险些给摔了。
窦晓晓眼皮狂跳,扭头看向门口摆着奇怪姿势的青年。那青年捏着一枝枯萎凋零的玫瑰,声泪俱下:“小窦窦,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窦晓晓:“……”
远乡:“……”
两边人的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
这哪儿跑出来的精神病?
窦晓晓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问面前的青年:“你就是晏局调过来的南孚吧?”
南孚乐呵呵的点头。
“那……你有什么特长吗?”
听到这话,南孚当即眼睛一亮,喊道:“我是卧底!”
“……?”
窦晓晓顿时感到牙疼,你这卧底,保熟吗?不对,我特么是在问你有什么特长!
你特么张口就来一句自己是卧底,合着咱聚在这儿是为了上演情景剧吗?!
南孚忽然抓着窦晓晓的手,神情凝重的对他说:“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
“?”
远乡耳朵一竖。
“啊??”窦晓晓听的一愣一愣,但察觉到气氛突然严肃,心里竟跟着紧张起来。
“皇军说,如果这次你任务完成的不错,达到了他心理预期,会奖赏几个花姑娘在晚上来侍奉你!呦西,花姑娘,大大滴好!”南孚竖起大拇指,一副肯定的表情。
“???”
在场的人听了,表情顿时古怪起来。
窦晓晓嘴角抽搐,这人,自己是要还是不要呢?
远乡却是沉思着……这个南孚,是在装疯吗?
……
上午九点左右,棺材铺。
童九龄揉着惺忪的双眼,头上顶着一只昏昏欲睡的乌鸦从房里走出。
顶着黑眼圈的许还生早已坐在一楼的柜台前翻看小说,羊老板躺在门口的摇椅上晒着冬日里久违的阳光。
整个铺子里充斥着咸鱼的气息。
“嗯?”童九龄没有看见孟常安,她跑下楼梯,往厨房望了望,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么做是多余的,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人怎么可能往厨房跑?
可是孟常安不在,她的头发谁扎?
童九龄噘嘴,打算放出紫蝴蝶偷偷摸摸出去找孟常安时,柜台那边传来声音:“他出去买早饭了,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童九龄思索了一下,淡淡回道:“好。”
许还生一开始也疑惑孟常安这位摆烂人士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