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恭王殿下。”
老仆这才放心了:“那就好。”
自那天吃了闭门羹后,赵思睿就没再去找吴寂容,他估计下人已经向吴先生说尽了他的坏话,找也无济于事。
恭王见小儿子消停了,也不再提起。
转眼就到了年下,年味儿越来越浓了。
许清宜这个现代人,头一回在古代过年,很多规矩都不懂。
好在舅母就住在对面,她专程从谢韫之那里学会了打叶子牌,每天借着打叶子牌的机会,请教请教舅母。
靖远侯夫人被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知道这个外甥媳妇什么都不懂,倒也很是怜惜她年纪小,特地安排时间手把手地教她。
许清宜学得飞快,回去就井然有序地张罗起来。
该采买的东西采买,免得过年缺了少了。
该送的年礼流水般一车一车地送出去,横竖自家也会收到很多,过个年只赚不亏。
娘家婆家亲戚家,到底是亲姐妹,隔壁勇国公府也送去了一份,而后对方也送回来一份,维持塑料姐妹情。
若是谢韫之没醒,大姐许亭筠早就过来寒暄了,顺便安慰安慰妹妹,日子总要过的。
可惜谢韫之醒了,她再没资格安慰妹妹,过来只会被妹妹的好运气刺痛。
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谢韫之洁身自好,对许清宜极为看重,大小事都交给妻子去出面。
这意味着许清宜手握实权,与谢韫之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而非摆在后院延嗣的花瓶。
对比之下,许亭筠却不曾从丈夫那里得到尊重,只是顶着个尊贵的头衔勉强维持风光罢了。
永安侯府收到二女儿的年礼,倒是很高兴。
原先以为这个普普通通的二丫头没出息,谁知峰回路转,成亲后年还没过呢,谢韫之竟然醒了。
让他们白得一个风风光光的好女婿。
永安侯笑呵呵,与妻子戚氏商量:“他们分家也有些时日了,韫之的身子应该好些了,你去帖子问问清宜那丫头,叫他们来家里走动走动?”
得了这么个好女婿,他早就想来往。
只是之前不想打扰谢韫之静养。
永安侯夫人戚氏也是开心的,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如此扬眉吐气的一天。
之前那些笑话她的人,现在都羡慕不已。
但她却不敢和二女儿来往,怕长女许亭筠知道了心里难受。
“再说吧,年下这么忙,谁有空来?”想到长女,戚氏忧心忡忡,也不怕与丈夫明说:“而且亭筠的性子那么要强,从小到大都比她妹妹出色,现在忽然低了妹妹一截,女婿又那个样子,她心里估计难受着呢。”
当初那门婚事是永安侯定的,给长女选了这么个丈夫,永安侯也非常内疚。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皱起眉道:“夫人,你未免太偏心亭筠了?清宜也是咱们的闺女,难道因为亭筠心里不舒服,就不能和二丫头来往了吗?”
戚氏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叹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侯爷忘了吗?她们姐俩小时候,我只是多给清宜做了一条漂亮的裙子,亭筠就差点栽入井里没了,她性情如此极端,我这个做娘的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说,永安侯也对那件旧事记忆深刻。
他面色凝重道:“可是现在她们都长大成人了,怎能跟小时候比?”
也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妻子一直对长女很偏心。
偶尔他看不过眼会说两句,但无济于事,久而久之也就懒得说了。
横竖长女的确更出色,做父母的即使不想偏心,也无法一碗水真正端平。
“侯爷要相信,三岁看老。”戚氏幽幽地说道。
永安侯陷入沉默,也是,现在全京城的女人,恐怕都很羡慕他的二女儿许清宜。
代入一下心高气傲的长女,似乎也能理解。
“唉,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像谁,都怪我们从前太纵着她了。”永安侯道,之后不再提送帖子的事。
戚氏也叹了口气,眼神非常复杂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