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皇子向来是个克己复礼的。
就连老礼官,都甚少能挑出他错处。
除了今夜……
但,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多的事,又何须再畏头畏尾?
温知虞看向燕弘暄:“7殿下想说什么,只管直言,若有不妥之处,我们还可商议。”
燕弘暄脸色紧绷:“你同她说,如若再被人逼迫,也要爱惜自己,别为不值之人做不值之事……
还有,她耍的枪比绣的花更好看。”
他话音落下,便引得1阵起哄——
“哇哦……”
什么爱惜自己啊,都是铺垫,他本意是想夸人秦姑娘长枪耍得漂亮吧?
燕止危打趣:“这种话,不应当是你自己亲口去说么?
指不定,秦姑娘听完便感动得1塌糊涂,对你生出情意了呢?
到时候,你们两情相悦,郎情妾意……”
燕弘暄耳朵红得快赶上被烫伤的后背了:“止危,你快住口!”
燕弘暄急得要爬起来。
温庭瑞眼疾手快将人按住:“7表哥快快躺好!你1动就要扯到患处了!”
说着,他凑过去检查燕弘暄的背。
燕琼站在旁边指了指:“药膏都被蹭掉了。”
温庭瑞又手忙脚乱地帮燕弘暄重新上了1遍药。
等药上好,闹也闹够了,时间也不早了,1行人才匆匆出宫。
华灯璀璨,京中正热闹。
几人离开宫门后,很快便弃了马车换成马匹,寻了条人少的街道,1路前往护城河边。
护城河边的长街张灯结彩,布满商品琳琅的小摊铺。
如织的行人中,穿着新衣、拿着爆竹或花灯的孩童们恣意地奔跑,欢声笑语和爆竹声响彻两岸。
街上人多,燕止危本计划让侍卫去寻艘画舫,不料今夜护城河要放荷花灯祈福,禁止行船。
于是,1行人改为步行。
温知虞身上穿着繁琐华丽的裙子,走在人群中多有不便。
恰好,燕止危看见临水的街边有家成衣铺子。
他突发奇想,凑近温知虞耳边:“阿虞,想不想试试男装?”
“阿危你说什么?”燕琼耳朵尖,转头奇怪地看着燕止危。
燕止危:“……”
他伸手把燕琼的脑袋掰了转回去:“别人夫妻间的事,你少打听。”
燕琼“切”了1声,便听温庭瑞问:“那边有家卖酒酿元宵的铺子,你们想吃么?
宫宴上的菜虽精致,但量也太少了,我正长身体呢,根本没吃饱。”
“我来1碗。”6时笺小声:“我也未吃饱,我都不好意思让宫人给我盛饭……”
“那我来两碗。”燕琼道。
“那我要3碗!”温庭瑞理直气壮:“吃不饱,哪里有力气玩呢?”
“兰琢,你呢?”3人齐齐看向燕兰琢。
燕兰琢:“……1碗吧。”
温庭瑞高兴道:“那我请客,你们都别跟我抢呀!我今年压岁钱不少呢……”
“我也领了许多压岁钱!”6时笺道:“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舅舅们也都给了不少银子。”
“哇!”温庭瑞听得眼睛都直了:“那你岂不是有很多银子?”
“嗯呢!”6时笺认真道:“先前不是家里吃年饭么,祖母和外祖母坐在1处,说着说着就让人给我拿银票……
除了银票,外祖母还给了我1个小铺子,不过是卖布匹的,我也不懂这些。”
“卖布匹好呀!”温庭瑞拍拍衣服:“若是有好看的布匹,你记得给我们留点!”
6时笺有些为难:“可我那个铺子卖的,都不是什么华丽布匹。”
“那正好啊。”燕止危道:“王府每年要给家中侍从置办几次新衣,正好可以去你那儿拿料子。”
“或许,我府上也需要1些。”燕兰琢道。
“什……什么?”6时笺呆滞。
燕止危拍拍他:“简而言之,只要你努努力,未来指不定就能成为京城第1布商。”
说完,他对燕兰琢低语了两句,拉着温知虞过桥进了成衣铺。
身后,燕兰琢也带着温庭瑞3人去了卖酒酿元宵的铺子。
温知虞身上佩饰太多,行走间环佩叮当。
这个时辰,成衣铺里并无生意。
掌柜拿了碟瓜子,煮了1壶茶,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嗑瓜子。
燕止危探头:“掌柜的,有现成的衣服么?”
见有生意,掌柜的登时站起来,抖落衣袍上的瓜子皮:“有有有!这不是荣安王世子殿下么?
世子要什么样的衣裳?谁穿?”
“我娘子穿的。”燕止危问:“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