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止危1副要生气的模样,温庭瑞立刻往温知虞身后躲:“姐,救我!”
燕止危:“……”
这句话,听着怎的这么耳熟?
1盏茶前,他是不是刚说过?
燕止危气笑了:“好你个温庭瑞,居然学我!”
说着,就要去掐温庭瑞的痒痒肉。
温庭瑞吓得叫着到处躲。
见躲不过后,他干脆手脚并用地反抗,很快,两人便扭打在1处,互相挠胳肢窝、掐对方的痒痒肉。
两人笑成1团。
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车,越发杂乱不堪。
温知虞的裙角,更是皱得不成样子。
她将茶具搬远些,又挪到角落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打归打,可别破了相、伤着身体。”
等闹够了,燕止危和温庭瑞才分开。
燕止危枕着手臂,躺在温知虞裙角边。
温庭瑞有模有样,也平躺再温知虞脚边,大口地喘气:“累死我了……”
燕止危扭头:“我离京后,岳父大人没再让你早起晚睡、练剑习武了?”
温庭瑞也跟着扭头,1脸自豪:“练了,但我偷懒了呀!
你和姐姐大婚那日,庆王的人不是炸毁了好多处建筑么?
这段时日,父亲除了每日早晚要在京中巡视外,还要去督促京卫司调去帮忙修屋舍的人……
父亲早出晚归,根本没空管我。此时不偷懒,更待何时?”
燕止危啧了1声:“回头让岳父大人知道了,有的你哭的。”
“你光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温庭瑞翻身坐起来:“离京之后,你也没怎么练过了吧?”
燕止危:“……”
他清了清嗓子:“怎么可能?本世子又不是你,成日只想着偷懒……”
“我不信!”温庭瑞打断他的话:“你那手,力道软绵绵的,1看就是好久没练过!
还有,你手上的茧呢?
我偷着懒,指腹上的茧都还在,你1个勤加练习的人,会1层薄茧也无?”
燕止危:“……”
他今日,已经1连在温庭瑞这里吃了好几次瘪了。
臭小子,长进不少啊!
莫非他离京之后,逐渐开始与京中脱节了?
燕止危脑子飞快转了两圈,佯装严肃道:“我手上没长茧,还不是因为刻意养护着。
娶了个如花似玉、娇贵的娘子,当然得把自己收拾得精致些。”
“手上长茧,和娘子娇气有什么关系?”温庭瑞鄙夷:“你想偷懒,何必拉我姐做托辞?我姐可不娇气!”
燕止危啧了1声,做出1副高深模样:“你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什么啊?”温庭瑞越听越迷惑。
温知虞红着耳廓,微蹙着眉头制止:“世子!”
“咳……”燕止危佯装嗓子不适,用力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说起来,燕琼他们近日如何?”
“快别提了。”温庭瑞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7夕时,兰琢和燕琼带我去捉锦鲤。
结果,鱼汤刚炖上,1口都还未喝呢,就被国子祭酒给撞见了。
国子祭酒罚我们每人赔偿百两银子,又打1顿手板子……
你们是没瞧见,我手掌心都被打肿了,又红又亮跟猪蹄似的。
骑射课上,火辣辣的疼,差点又被武夫子罚……”
说着,他将手伸到温知虞眼前:“姐姐不在京中,都无人给我敷药。
我去找母亲哭,还被父亲骂了1顿,呜呜……”
望着他白净的掌心,温知虞伸手,在掌心放上1块香甜的米糕。
温庭瑞原本还耷拉着的表情,立刻变得欢喜起来:“新虞的羊乳米糕?”
“嗯。”温知虞弯眸:“吃吧。”
温庭瑞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燕止危冷哼了1声:“阿虞!”
“怎么啦?”温知虞含笑抬眸。
对上她明媚温柔的笑颜,燕止危本来想佯装吃醋的,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挺小心眼。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盘腿坐好,坐姿挺拔如松:“我也饿了,我也要吃羊乳糕。”
温知虞从食盒里取出1块糕,递过来:“吃吧。”
燕止危微弯的眼眸璀璨如星,露出白净牙齿,将她手上的羊乳糕叼走。
温知虞失笑:“怎的跟小石榴似的?”
燕止危塞了1嘴的糕点,含糊不清地道:“只有子肖其父,哪有爹像女儿的?应当是燕石榴像我才是……”
“对了,燕石榴呢?”温庭瑞这才想起来:“小舅舅来了,也不来接1下!
没礼貌、没教养的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