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虽不喜念书,但,能时常见着温知虞,还能同她说话,他是1百个愿意的!
他用力点头:“我愿意!”
温知虞眸光柔和:“我不求世子做个满腹学识的学士,所以,世子不必有太大压力。
这次学习,世子就当是为了看话本,想多认得些字。
如此想,是不是就没那么抗拒念书了?”
燕止危豁然开朗:“阿虞说得对!”
若叫他为了考取功名而学习,简直和要了他命1样难受。
但,换个思路,若是念书能多识得几个字,能在看话本时更顺畅些,他就挺乐意。
燕止危没多留,当即就进宫找太子去了。
等他走了,柳浮云才出了屏风,羡慕道:“每次见荣安王世子这般听你的话,我都想同你取经。”
温知虞含笑:“庆王世子不好么?”
柳浮云叹气:“他哪里都挺好,唯1不好的,大概就是对我格外冷淡……”
温知虞沉默。
和燕止危相比,燕携叶的确对柳浮云很淡漠。
听柳浮云讲,虽然皇上已经给两人赐婚了,但燕携叶待她依旧客气得像陌生人。
上1世,大抵也是如此?
望着面含愁容的少女,温知虞安慰道:“庆王世子许是与你不太熟,才显得冷淡了些。
等你们成亲后,1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的么?”柳浮云眼里燃起希望:“等他与我相熟了,也会像荣安王世子待你1样待我好么?
他会喜欢我,像我喜欢他1样多么?”
温知虞被问住。
其实,她也不确定。
前世,她与燕携叶,顶多算是见过几次面、点过几次头、血缘关系淡薄的亲戚。
燕携叶与柳浮云之间的爱恨纠葛,她全然不知……
而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只希望,庆王能放弃造反的心思,燕携叶能善待柳浮云……
望着满含期待的柳浮云,温知虞只好说道:“你这么好,庆王世子若不喜欢你,多半是眼神不好使。”
听见这话,柳浮云如拨云见日:“你说得对,他若不喜欢我,那定是他眼神不好使!
等我与他成亲了,亲自走到他面前,让他好好看我!
迟早,他会对我喜欢得无法自拔的!”
温知虞失笑:“你这样容易哄好,将来容易吃亏的。”
“谁叫我喜欢他呢?”柳浮云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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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止危果然入宫见了太子燕弘璋。
听了他的话,燕弘璋斟酌道:“止危,父皇很关心你,也很重视你明年的春闱。
就连举荐你参考的官员,都已安排好。
孤请迢安辅导你课业,用的是孤自己的人情,你若拒绝,孤和迢安都很难办。”
燕止危真诚发问:“若是沈伴读来为我授课,结果我考得很差,不更丢太子殿下和沈伴读的脸么?”
燕弘璋:“有迢安教你,孤不认为你能考得多差。”
燕止危滞住。
作为才智聪慧的太子殿下,难道就真的看不出,他1点都不想跟着沈迢安念书?
燕止危绞尽脑汁道:“太子殿下,你还是不了解沈伴读啊!”
“何出此言?”燕弘璋问。
燕止危搜肠刮肚,编凑道:“你是太子殿下、大周储君,沈伴读即便是无心教我,也不会拒绝你。
他现在,指不定有多苦恼呢。
想当初,他与我1同跟阿虞提亲,结果阿虞直接退回了他的议亲帖,选了我。
我是他的情敌,让他给我授课,不就是日日拿钝刀子剜他心么?”
燕弘璋抿唇:“迢安是皎皎君子,心胸豁达,不会为儿女私事困囿,更不会因小失大。
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有迢安教你,你定能有大长进。”
燕止危:“……”
太子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燕止危急笑了:“行吧!”
反正,他有的是法子让沈迢安主动请辞。
他潦草地拱手行了个礼:“我溺水后落下1堆毛病,浑身疼痛难忍,先行告退。”
说完要走。
燕弘璋叫住他:“止危。”
燕止危停下脚步,1脸欣喜地转身:“怎么了?太子殿下想通了?我不用跟着沈伴读念书了?”
燕弘璋:“……”
望着少年心气的燕止危,燕弘璋缓声:“你虽与阿虞过了小礼,但终究还不算夫妻。
依照大周的礼法,未婚夫妻婚前是见不得面的。
这几个月来,你们罔顾礼法,毫不遮掩地往来见面,早已触怒了不少恪守礼法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