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惊马(1 / 3)

谢芳华一回谢家,只感觉万千心宽无处不是桃源,躺在床上细心养了几日,病状也逐渐减轻,唯有谢海昌依旧放心不下,每日里都要请刘大夫上门看上一遍。

这日刘大夫再次请过脉以后,笑着对谢海昌道:“谢老爷放心,大小姐肺腑积水已消,只要好生调养一段时日,即可痊愈。”

谢海昌神色一松,“那子嗣一事……”

刘大夫叹气,微微摇了摇头,“这个恕老夫无能为力,只能慢慢将养着看……”

谢海昌闻言有些失望,悔不当初,一个女人若是失去生育之能,晚年的凄凉景象想也想的到,这都怪他,是他的一念之差,才害得女儿落到这步田地!

强撑着笑脸,送走刘大夫,谢海昌转回了屋子。

谢芳华见他脸色不大好,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身子的事儿,便开口安慰道:“阿爹,如今女儿能回到您的身边,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事,我并不在意,阿爹也别放在心上。”

谢海昌听了心里更难受了,“你不用宽阿爹的心,我知道你心里苦,孕育子嗣对一一个女人来说何其重要……”

谢芳华摇头,在谢海昌对面坐下,“我说这话,并非全是为了宽阿爹的心,那日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得天之幸,女儿如今对情爱一事也已看淡,有没有子嗣对我来说没什么可在意的,只要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就好。就像咱们园子里的杏花,只要盛开过,灿烂过,能不能结果又何必在意?这一切都是天意,阿爹也要看开些才是。”

看着女儿这如老僧一般大彻大悟的淡定语气,谢海昌心中愧疚和心疼来回翻腾,强装笑颜道:“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明明受苦的是你,事到如今,反倒要你来劝我。”

“我知道阿爹如此难过,皆是因为心疼女儿罢了,我也心疼阿爹,这个年纪还要为我操心费神。”谢芳华看着谢海昌,语气中充满了孺慕之情。

谢海昌长叹一声,起身摸了摸谢芳华的头,“好,以后爹不提这个了,你先好好歇着,短了什么吃用都跟爹说。”

谢芳华嘴角往上翘起,乖巧地点点了头,亲自送谢海昌出了门。

“大小姐,这幅画……该如何处置?”李嬷嬷拿着那日碧玺交给她的画轴,神色古怪,若不是这幅画,大小姐也不会蒙受这不白之冤,按她的想法,直接拿去烧了一了百了,可是又怕谢芳华对画像上的男子真的怀有什么心思,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索性拿来问上一问。

谢芳华看着画轴有些怔忡,那日若不是碧玺揭发,她都差点忘了这幅画像的存在,原本只是随兴而作的一幅画,到最后竟成了崔家指责她不贞的证据,不过能这么顺利的摆脱崔家,也多亏了有这幅画,她与陆寻欢之间清清白白,毁了画反倒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先收着吧。”

崔家自谢芳华抬嫁妆断亲后,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长房这边崔大老爷不顾王氏的阻拦,狠狠罚了崔七娘一顿鞭子,然后关了禁闭,接着二房那头也是鸡飞狗跳,崔文翰不知为何,突然闹起了休妻,任谁也劝不住,相比起来,唯有三房还算清净,每日院门紧闭,凡事不问。

而崔文恪自那日起,意志就十分消沉,成日不是在酒楼买醉,就是瘫在海棠院看着空空的屋子发呆。他想不通,他对谢芳华已经是掏心掏肺了,为何她会喜欢上别人,还给那人画了一副画像,她都没为自己画过!他究竟哪里对不住她?就因为他收用了两个丫头?不,一定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崔文恪又恨又悔,他当时只顾羞愤,怎么没想起问一问!

“少爷,碧玺姑娘给您送醒酒汤来了。”司雨在外头禀道。

崔文恪刚想说不见,突然想到什么,又改了主意,“叫她进来。”

碧玺听到崔文恪要她进去,心里忍不住涌上一阵喜意,端着醒酒汤进了内室,见崔文恪从榻上坐起,连忙将醒酒汤放到桌上,想去服侍他起身,崔文恪却避开了她的手,自己整理好衣衫,坐到书桌旁。

“五少爷?”碧玺愣住。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崔文恪靠到椅背上,抬眼看向碧玺,“那日你说你亲眼看到她为别人画了一副画像,是吧?”

碧玺闻言有些忐忑,“是,是…奴婢亲眼看到的。”

“画像上的那个男人是谁?”崔文恪斜着碧玺,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碧玺默然,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那可是威武侯啊,若是给崔文恪知道,冲动之下去找威武侯算账,岂不是害了崔文恪?

“奴婢……奴婢只是在灵台寺见过他一面,也不知道那人是何身份……”

权衡再三,碧玺还是选择瞒了下来。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崔文恪脸上染上几分躁郁,他紧紧盯着碧玺,直将碧玺盯出一身冷汗,差点撑不住就要跪下来,才冷冷说了一句,“下去吧。”

他要亲自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