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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意(1 / 2)

即使谢芳华说的那样明白,李嬷嬷还是有些不死心,“您说您这是何苦?妇人一旦和离,那就是走进了死胡同啊,您还这么年轻……不如,把碧玺开了脸,放在房里,这样既能挽回五少爷的心,您又能得个贤良的名儿,碧玺是咱们自己人,自然是一心向着您的……”

李嬷嬷病急乱投医,连碧玺都肯舍出去了,对于谢芳华那套喜欢就是独占的说辞,她听不懂,即使听懂了也根本无法理解,天底下有哪个女子能独占丈夫的宠爱?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把碧玺给他?凭他也配?”谢芳华满眼讥讽之色。

笑话,她身边的丫头她一个都没准备送给别人做小,就是打发出去至少也要嫁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做正头娘子,况且,她根本没想过要挽回什么。

“哐啷”一声脆响,门外传来一声瓷器跌落的声音。

李嬷嬷一惊,连忙起身出去察看,门外的人早已跑得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地碎瓷片。

李嬷嬷皱眉,叫来翠儿将地上的瓷片收拾了,转身回了内室。

“是谁?”谢芳华撩了撩眼皮。

“没瞧见人,兴许是哪个丫头不小心摔了茶,又怕挨罚,自己偷偷跑了。”李嬷嬷道。

谢芳华嗯了一声,不甚在意,“给碧玺开脸这事儿嬷嬷以后不要再提了,我自有打算。”

……

琥珀拉着碧玺一口气跑到两人所住的下人房,一把将人摔到床上,连珠炮似得骂道:“你猪油蒙了心是不是?就那么上赶着给人做小?少奶奶哪点对不住你,你连她的男人都敢肖想?”

“我没有……”碧玺红着眼睛争辩道。

“你就死不承认吧!我天天跟你一道儿吃一道睡,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能瞒得过谁!你以为少奶奶就没察觉吗?她不过是给你留着脸面,没有说破而已!”

碧玺被她骂得抬不起头来,一时间又羞又恼,伏在床头呜呜哭起来。

“如今少奶奶和少爷正闹得不可开交,你要是心里还顾念一点往日的情分,就老老实实收起你的心思,守好做奴儿的本分,尽心伺候少奶奶,若当真是觉得离了五少爷不行,只要你点点头,我立马就去替你求了少奶奶,哪怕跪死在她面前,也一定让少奶奶成全你这份心意!”

琥珀冷笑一声,摔门出去了。

碧玺趴在床头哭了半晌方缓和过来,就着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脸,等眼睛看起来没那么红了,这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出了房门。

崔文恪在书房待了一整日,却一个字都没读进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跟卢信之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谢氏看他的眼神那样冰冷且厌恶?

为什么她没有因为自己宠爱别人而惊慌失措?

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反常到他不得不多想。

难道她对自己不是真心?不不不,崔文恪立刻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他至今记得掀起盖头那一刻,谢氏似羞含喜的模样,若不是真心,她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一定是他太急躁了,现在时日尚短,谢氏应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沉住气多晾她几日,等她看清楚形势一定会来向他求饶的,一定会的。

崔文恪想通了这些,心绪也就平复了下来,冲司雨吩咐道:“去给你们少奶奶传个话,就说爷今晚宿金钏那,让金钏准备着吧。”

司雨领命出来,嘴角有些发苦,少爷让他去传这种得罪人的话,少奶奶还不得给他两个嘴巴子?但少爷的话他不敢不听,只能一脸悲壮地跑去传话,只盼着海棠院的姐姐们下手能轻一点。

果不其然,琥珀听了司雨带来的话,当时就变了脸色。

司雨认命般闭上了眼,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耳光落下,睁开眼一瞧,眼前哪里还有琥珀的人影。

躲过一劫的司雨,拍着胸口擦了一把冷汗,当少爷的小厮太难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他可要躲得远远的。

谢芳华听了琥珀的禀告,脸上波澜不兴,“这种事不用来报我,他愿意歇在哪儿就歇在哪儿,那是他的自由,他既然点名要歇金钏那,你去跟钏姨娘说一声便是。”

琥珀沉着脸应了一声,起身去了耳房。

看着谢芳华这副争都不屑去争的模样,李嬷嬷心里好似被泼了一盆热油,滋啦啦地疼。之前她一直前劝谢芳华要贤惠要大度,如今她人是贤惠大度了,可那都是奔着和离去的啊……

“啪”烛火爆了一个灯花,屋内光影绰绰,谢芳华合上手里的游记扔到炕桌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歇吧。”

崔文恪一连在两个丫头房里歇了五晚,谢芳华每日除了晨昏定省,就是坐在榻上看书,仿佛外头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到了第六日晚上,崔文恪再也忍不住了,揣着一腔怒火冲进了正房。

彼时谢芳华刚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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