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个人容光焕发,连一丝睡意都没有。
不过,纪静亚三人全累得不行,他们每一局都保持着高强度的脑力运算,神情非常疲惫。
“再坚持一下,我们明天能不能进来还不一定,今晚能赢多少是多少,我不会忘记你们那份的。”李建昆侧过头,咬着纪静亚的耳根子用中文说。
那……份儿?
纪静亚眼眸明亮,用力点点头,重新打起精神。
时间流逝,窗外黎明破晓,纪静亚三人全是一副哈欠连连、灰头土脸的模样,与那天雷宝宝一挑三之后的状态差不离。
而且李建昆刚刚连输两把,她们算牌的误差明显变大。
撤!
李建昆推开软包靠背椅,扶着摇摇欲坠的纪静亚起身,吃瓜群众们望着两名“保镖”各用一只托盘都装不下、不得不喊服务员再送托盘来装的筹码,疯狂吞咽着唾沫。
他们甚至无法揣测这到底是多少钱的筹码。
因此在李建昆四人向筹码兑换窗口移步时,多半吃瓜群众仍然跟着,他们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华人富豪,一晚上到底在美乐吉赌场收获多少。
两名“保镖”配合赌场工作人员,一起清点。
良久,筹码清算清楚,九千三百七十四万!
吃瓜群众有人惊呼,有人倒吸凉气,曾经,有将近一亿美刀摆在他们眼前啊!
也就是说,除去李建昆的本钱一千万,这一晚的收入是八千三百七十四万美刀。
骇人听闻。
如果不是一局一局同他走过来,见他豪掷千金下注,又几百万美刀一笔地赢钱,神经有些麻木,纪静亚三人怕是会吓瘫在地。
他们身上拥有的美刀,甚至从没有超过两千,往往都是兼职打工的餐馆或酒吧支付的月薪,几百美刀,顶多一千多美刀。
李建昆见窗口内半天没钱拿出来,皱眉问:“怎么回事?兑钱呀。”
很尴尬的是,赌场的金库里没有这么多现金。
他把美乐吉赌场的现金赢干了,还不够……
工作人员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表面上连连致歉,把现有的所有现金,整理好,一捆一捆递出来,在窗口外的白色桌台上渐渐铺成……床铺?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人均喘起粗气,现金和筹码毕竟不同,不少人双眼渐渐变红。
可又不敢有所动作,旁边戳着一堆赌场安保人员,他们并不是发自内心地过来保护李建昆,只是……工作如此,确保任何一名客户成功将筹码兑换成现金,并安全离开他们赌场,是他们的工作条例中很重要的一条。
实际上,他们和筹码兑换窗口内的工作人员,心情如出一辙:发苦。
他们很担心会因此失去工作,他们这家二十多年历史的老赌场,怕是也就是值个一亿多美刀。
等于说,这个华人青年,一晚上几乎赢走他们赌场。
“尊敬的先生,很不好意思,我们赌场现在只有这些现金,剩下的三千多万,只能给您开支票了。”窗口内的白人小姐姐说。
“是能兑现的那种支票吧?”李建昆含笑问。
“那当然。”
我不是很信,李建昆心想,鉴于永利和他有仇,离开这家赌场后一切都难说,他从纪静亚手上拿过大哥大,也甭管这个时间银行上班没有,一通电话打到在这边结识的汇丰银行的大客户经理。
听说有接近上亿美刀的储蓄,后者还睡什么觉?一脚踹开抱着他睡得正香的媳妇儿,提上裤子便往卧室外跑,边跑,边打电话:
“快快,快派辆运钞车到美乐吉赌场饭店……做什么?拉钱!我马上过去。”
汇丰的经理过来后,与美乐吉赌场财务的人好一阵交流,在他的眼皮底子,美乐吉赌场财务的工作人员,出具了一张支票。
那李建昆就不管了,只要汇丰愿收就行。
等拿到汇丰经理出具的存款回执后,李建昆一身轻松,带着纪静亚三人大摇大摆走出美乐吉赌场的大门,此时天色刚刚大亮。
“美妙的一夜。”李建昆深吸一口拉斯维加斯清晨的空气说。
“疯狂的一夜。”纪静亚吐吐舌头。
接着二人相视一望,与两名“保镖”一起笑出声。
而有人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不仅如此,还把监控室里除电视显示墙以外的东西,全砸个稀巴烂,他虽然怒火攻心,但至少没忘记……电视墙好贵的。
永利的真实身家只有七八亿美刀,所有资产加在一起。
仅仅一个晚上,被那个天杀的、恶毒的、阴险的,人神共愤的华人小子,赢走十分之一。
这好比生生从他身上扒走一层血肉,让他喉咙里几次涌上腥甜的汁液。
这时,在某一块监控屏幕中,一辆黑色加长林肯从美乐吉赌场饭店的门前缓缓驶过,一扇窗户忽然降下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