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了。....这般愚蠢,怎么配、配做叔父亲自培养的继承人。”说话的时候他又吐了口血,蒙面的袖子直接被染污。
戚葭说:“是啊,做法的确不聪明,但你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时间了而已。”
“想要寻得乾坤镜,就要有鉴天镜的气息做引,虞白溪想到了你们没有想到的,与天帝共同寻宝显然是不智的行为,于是你们便想等天帝取来乾坤镜后再做打算。"可当你们想要取得被放在老君那里炼化的乾坤镜时,却遭遇了埋伏。这让你们不敢单独再对鉴天镜下手,以为也会有同样的埋伏。”“事实上应该也真有埋伏。”
戚葭看了眼虞白溪,他虽然没有仔细问过,但他仍坚信一点:虞白溪不可能不做布置,便将两面镜子随随便便放在远离自己的地方。如果这般做了,就是个陷阱。
“可是明知道是陷阱,你们也不得不冒险。在太古镜出世之前没有机会了,就只能等到神器被合成之日,也就是今日。”戚葭说:“不过你很聪明,知道你叔父全盛时期更没有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夺走神器,也知道一旦神器被天帝收起,便再难取得。于是你选择,等陛下驯化了太古镜、身受反噬重伤,也是天界最放松下来的时候下手
虞德昭说:“妖神...好聪明。
戚葭垂眸看向地上的世子:“所以你绑了齐空风,故意泄漏了一些掩日族的气息,试图将天帝引来此处。“若我没有猜错,齐空风被绑,也不是因为他是天衍宗
长老的徒弟,而是因为他一向傲慢无礼,对你出言不逊,你早就想给他一个教训了。”
"我没有杀他。”
虞德昭说:“他很讨厌,但还不至于死。”
根本动不了了的虞德昭,只能斜着眼睛看向戚葭:....我的演技就这么拙劣么,妖神,竟一眼就能看出。"“看不出。”戚葭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并顺便故意给你透露了一个可以一举杀死天帝的方法。”“顺便?!”虞德昭试图起身,却失败了。
说是顺便,其实还不是故意的,早就怀疑他了。
戚葭说:“夺太古镜固然重要,但若是虞白溪死了,有没有神器都不重要了,神族便将再无威胁。这个诱惑明显更大。虞德昭喃喃自语:“所.....父从来没有用过一魂双体,那时....我便中了叔婶的幻术....
戚葭说:“我只是变出了一个天帝而已。”
虞德昭:“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叔父,会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叔父笑......
虞德昭又看向天帝。
很明显,叔婶的计划,叔父也全知道。
当着天帝的面变出一个天帝啊,这是多大的不敬!就算是为了诈出自己,可他二人此前也没经过一点商量!三人皆静默一瞬,虞白溪猝然开口,声音冰霜一样的冷:“为何。”
虞德昭眼眸一动,看向虞白溪的眼睛充满羞愧:.....是德昭对不起叔父。”
“是啊为何呢。”眼见德昭世子不准备解释,戚葭便只能代替追问:
“世子今年才三千岁,万年前的恩怨与你无关,且你也不该与掩日族扯上关系。
戚葭的声音略微上扬:“世子为何会成为掩日族长老,背叛天帝?你还叫他一声叔父!甚至就连你的父亲,也是你下的手。”
先前槐积仙上莫名就勾结了妖族,虞白溪曾经盘问过他整整两个时辰,槐积仙上虽然交代了很多内容,可有些地方却连槐积仙上自己都搞不明白。这便明显是被人施过血祭术的样子了。戚葭:“世子既然是‘长老’,没有你的命令,谁会对槐积仙上施术?”
面对麦问,虞德昭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此刻他比往昔都要淡定得多,只是说:“如果可以...侄儿也不想成为掩日族。”虞德昭真的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掩日族,走上这一条路。
自小,父亲和宗老们都说他是瑞兽,说他天赋异禀,将来一定是继承天帝的人选。
为了培养他,父亲花费了许多心血和功夫,但这些也不单单都是用在培养他上。
虞德昭发现,父亲很喜欢与宗老们密谋着什么。
他们说天帝残暴嗜杀,说天帝虽然战损、却因为是龙,未来不知道要活多少年,太漫长了。
他们也要虞德昭在好好修炼的同时,尽量去接近讨好天帝。
父亲说,这样子的话,说不定陛下喜欢他,就会培养他做太子了。
可虞德昭不愿如此。
他骨子里总有一份固执,且深切地知道,叔父并不似父亲他们描述的那般六亲不认。
至少叔父性情冷漠,是为了守护四界。
少年虞德昭总是固执地觉得,著自己来日为太子,必定要像叔父一样,顶天立地,怎可靠那些蝇营狗苟的手段。若他为太子,则必定是要因为叔父对他的实力满意、自愿立他为太子。
可是于修行一事上,虞德昭又每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