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发了。
王启年也在,范闲让高达调了几名虎卫,便装跟着。
从京都到上京路途遥远,出门在外身份肯定是要隐匿的。
走了几日,大概刚过了沧州,前面就是雾渡河镇,雾渡河镇外围是一条不大的河,那里就是北齐与南庆的界河了。
河上的栈桥看起来年久失修,刚够一辆马车的宽度,范闲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看天色,若是直接过河,就到了北齐境内了,晚上刚好能到南京歇脚。
南京过了便到了上京。
“老王,你去看看这桥能过吗?”
王启年应了一声,下车向前,伸手拍了拍桥体两侧,松动迹象比较严重,不好说能不能承受马车的重量。
“大人,这桥怕是撑不住啊。”
修桥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但是现在绕路更麻烦,得走很远往定州方向走,或者途径东夷,思来想去,范闲决定搭个临时桥就搭个吧。
“回镇子里,找几个手快利索的工匠,搭个临时桥,能过去就行。”
“唉好。”
马车掉头,范闲将帘子放下,李承泽讨厌坐马车,尤其是长途,一坐就是好久,屁股硌得疼。
就这一路里,不过方寸大小的屁股下面垫了整整三个软垫,范闲还给他多垫了一层貂毛,脚下也铺了层绒毛毯子。
纵使这样,李承泽依然脸色不好,往左侧着身子,拐在小茶点桌上,抿着嘴吃东西。
“过来。”范闲朝李承泽伸手。
“干嘛?”
李承泽看着范闲身旁的位置没有软垫,整个人是不想过去的。
范闲没给他拒绝的余地,马车总归就那么大个地方,伸手往前一下就能拽住坐在对面的人。
将人往怀里一拉,李承泽惊呼一声,来不及反应,跨坐在范闲腿上。
“给你揉揉。”说着手就放在那几两臀肉上,轻轻揉着。
范闲一个练武之人,腿上都是肌肉,一点都不如软垫坐着舒服,而且这个姿势太过羞耻,尤其是还有双打着给他揉屁股的名义,实际上光明正大揩油的手。
“让我下去!”李承泽推搡着,乱动试图通过挣扎来表示自己的反抗情绪。
但是,他忽略了他坐的这个位置是不容许有人在上面乱动的。
果不其然,范闲抬手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别乱动。”
在磨蹭乱动他就要吃人了。
李承泽就委屈多了,屁股本来就痛,还给他一巴掌,越想越气。
好,你不让我乱动,我偏要动!
抱着与恶势力反抗到底的心态,李承泽开始了第二次挣扎。
这次范闲没有打他,只是眼神幽幽的望着他,盯的他心里发毛。
直到感受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有些顶,心里警铃大作,意识到了什么,浑身僵住,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唾液,安分下来了。
“怎么不动了?动啊。”范闲声音带了些低哑,口干舌燥,有种压抑着什么的感觉。
动个屁,谁敢动,他不敢。
李承泽头摇的像摇拨浪鼓一样,
见不听话的小猫终于肯老实了,范闲心里叹气,在马车上,外面全是人,他还不想干荒唐事儿。
……
马车终于停下来了,王启年掀开车帘,“大人,到客……抱歉,您继续。”
两人的坐姿让王启年明晃晃的像歪了,范闲笑着看李承泽又羞又恼,也不解释。
下了车,后面马车上的范思辙也下车了,他这一路也没闲着,扒拉了一路的算盘子。
“客官住店还是吃饭啊。”
开了几间房间,范闲带着李承泽上楼,几名虎卫在一楼吃饭。
“等晚一会把饭菜送上来就行了。”
“好嘞。”
范思辙想着回屋算账时不想让人打扰,就没让送,同虎卫一起吃了饭再上去。
“请问这附近可有修桥的工匠?”王启年上前与掌柜攀谈。“我们想过河,却发现桥体已经松动了。”
“前面那条街往东不过三百米就有。”掌柜笑道。
掌柜没什么疑虑,刚刚那几位看着就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多半去游山玩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