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可真是小看了她,她居然能一个人放倒这么大一匹马,果然厉害。”
应天府里。
那匹疯马的尸体被摆放在地上。
胥怜正绕着它啧啧称奇。
玄衣男人现在一旁。
“她只是更心狠手辣,想到斩断马匹四肢,并不是她武功多高强。”
他语气不屑。
胥怜又绕着走了几圈,才道:“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若是不能当机立断,死的就是她了。”
幕后之人心思缜密,要置她于死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玄衣男人沉默。
胥怜不知从哪儿找了根铁棍出来,在马的尸体上戳来戳去。
“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这马的个头比寻常的马大不少,应该不常见吧?是怎么弄进来的呢?马行会不会有记录?”
两人的对话不被旁人知晓。
但今晚,讨论这次疯马事件的并非只有他们。
将军府中。
阿阳也在向沈清幽禀报他查到的事。
司琴和弄墨两个丫头都在
发疯的马被人下了药。
这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这种药寻常手段检验不出来。
“属下曾经去过苗疆,这似乎是苗女专门用来控制兽类的药物,在大夏并不多见。”
阿阳跪在地上。
“夫人与苗人有过过节?”
沈清幽想了想,摇头,“我印象中没有。”
她没去过苗疆,更别提跟人结怨。
但这也只是她单方面认为。
毕竟她业务范围大,如果有在不经意间得罪的人,她也不知道,更不会记得。
“娘亲,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沈皎皎有些担心地坐在她腿上,肉呼呼的小手抱着她的手臂。
如果说之前都还只是小打小闹,那今天就是真正关乎性命的危机,而且一环扣着一环,根本没有喘息的余地。
如果不是沈清幽反应快,她现在可能都已经被那些宗室子弟的父母给活撕了。
“话是这么说,”沈清幽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但我的事情还没办完,暂时不能走。”
“可是……”
“不过是些背地里放冷箭的小人,怕他们做什么,夫人放心,下次奴婢跟你一起,一定保护好你!”司琴激动道。
她不愿沈清幽离开京城。
阿阳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弄墨拉住她,“你是觉得自己比阳哥还厉害吗?”
“我……”
“今天只是遇到点小意外,还没到被人吓破胆的地步,不必担心。”沈清幽不太在意。
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为她捏把汗,只有她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或者再多雇一些护卫,人多力量大。”沈皎皎提议。
她是真被吓坏了。
“都说千日做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那些背地里使阴招的小人一日不揪出来,就一日睡不了安稳觉!”
司琴虽然冒失,但道理还是懂。
沈皎皎泪眼婆娑,“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敌暗我明,他们处在劣势。
“那就去拜拜吧,我跟人打听过了,千觉寺很灵验,又有佛子坐镇,一定能祛我身上晦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