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闲庭舒!”楚城幕几步走到了闲庭舒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气色,相比过年那会儿白得近乎能看见皮下血管的肤色,几个月不见的闲庭舒,脸上反而多了几分红润,小吊带边上的肩膀似乎也圆润了些许,只是那暴露在外的两截锁骨,依然那么纤细和笔直。
闲庭舒闻言,抿了抿嘴角,却没有说话,只是抬眼打量了一下几个月未见的小男人,小男人还是那么帅气,比起上一次见面,他似乎又强壮了些许,也更成熟了些许,只是那紧抿的嘴唇让他看起来似乎多了几分刻薄,那没有感情色彩的淡色眸子让自己感觉有几分陌生。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自从春节那次偶遇以后,第一次见面。
看闲庭舒不说话,楚城幕也不勉强,只是坐到她对面的大理石花坛边上,咔咔咔推出美工刀的刀片,对着楠竹教鞭的竹节,仔细的削了起来。
他其实也不知该怎么和闲庭舒交流沟通,别看中午的时候被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等真正私下见了面,尤其是还看到她穿着两人初次见面时的衣物,楚城幕心里那点儿气,早就消散了个无影无踪。
两人算算时间,差不多得有两个半月未见过一面了,期间除了短信电话的联系,这么面对面的见着真人,还是今年开年以来到现在的第一次。再加上之前两人之间的那些心结与误会,一时间,气氛竟沉闷了下来。
“今天中午,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你和那个小丫头背着我,我没认出来她是谁,我和她挺长时间没见过面了!”不知过了多久,看楚城幕坐在对面一直低头削竹棍,闲庭舒不由有些心慌,嘴巴仿佛不听使唤似的,自顾自的就解释了起来。只是话刚说出口,她就露出了懊恼的神色,看那表情,似乎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一般。
“嗯!”楚城幕应了一声,却没有搭话,只是抬眼看了闲庭舒一眼,又继续低下头修整着手里的教鞭,但弱势的心理立场,却在闲庭舒开口的那一刹那,就不自觉的发生了转变。只是这种转变,对于两人之间面临的问题
,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毕竟两人又不是在进行什么商业谈判。
闲庭舒这话他还是信的,她只和娃娃见过一次,那还是两年前,两年下来,娃娃不仅外貌,身材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最重要的是,娃娃两年前是短发,而现在娃娃的头发,都已经齐背了。闲庭舒没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这是在准备负荆请罪?”闲庭舒感觉自己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明明是楚城幕花心,为啥还要自己不停的找话题啊。
“请罪?是请罪,不过不是对你请的,今晚我爸要揍我!”干了楠竹特别硬,楚城幕费了半天功夫才削平了第一个竹节,用手指肚感觉了一下平整度,感觉还有些毛刺,又低头在脚边捡起一块小石头,对着竹节打磨了起来。
“楚校长要揍你?为什么?”闲庭舒还不知道今天中午的这次见面已经暴露了自己和楚城幕之间的关系,猛然间听到楚城幕说要挨揍,不由想起了当年那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屁孩,被他老子吊在门框上抽的场景,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印象中,那次好像是楚城幕不小心把学校自然课上要用的水晶标本给摔碎了,然后这小家伙把他爸的烟灰缸给摔了,挑了一块玻璃塞到了水晶标本的盒子里。他爸那会儿教自然,拿着那块玻璃研究了半天的折射也没研究明白咋回事,直到晚上回家找不到自己的烟灰缸,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是闲庭舒给楚城幕当语文老师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挨老楚的揍,原因是撒谎!那场面惨是真惨,不过解气也是真解气!
“你瞎高兴什么?托你的福,我爸看出来我俩之间有事儿了!”楚城幕咔滋咔滋的打磨着教鞭,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看她脸上挂着的笑容,没好气道。
“啊?那你怎么说的!”闲庭舒闻言大惊,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挂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两步站到了楚城幕面前,很是惊惶道。
要说这世上她最担心什么事情,那肯定是担心自己和楚城幕之间的关系被外人所知晓。其他人也就罢
了,毕竟影响不了自己什么,可如果那个“外人”是楚城幕的父母,那乐子可就大了。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这事儿让老蒙那头暴脾气的雌狮给知道了,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
“现在知道怕了?早的时候干嘛去了?要过来参加老严的婚宴,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楚城幕放下了手里的教鞭,伸手拉了闲庭舒一把,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侧。
闲庭舒挣扎了一下,有些想顺势就坐下,可又想到自己还在戒掉楚城幕,又退了两步,重新坐回到刚才所坐的花台上,瞪着一双精致美丽的狐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楚城幕,嗫喏着,说道:
“我早上出发之前,有给你打电话的,不过你关机了,打了好几次你都一直关机,我就有些生气,然后就直接过来了。当时我想的是,反正严书记也是我的老领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