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的反应极大,完全没有之前那般淡定。
林逸眉头一皱,道:“无相方丈,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玄虚子掌门,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关乎华初初的事,林逸当然不敢有丝毫马虎,无相和玄虚子忽然和他打哑谜,他当然不干了。
“呵呵,林神医,无相师兄实在太激动了点。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要使用我们蜀山剑派创派时就流传下来的灭邪法阵,以灭邪法阵的力量,将天惑体的邪力彻底消灭,如此一来,天惑体只剩下强大的力量,也就不存在所谓的邪恶了。”玄虚子的话听似十分有道理,无欲却冷哼一声,脸色十分不好看。
“胡说八道!施展灭邪法阵,要消耗小世界一半灵气。当初你们蜀山剑派将你们原有的小世界灵气消耗完,致使小世界毁灭,我佛慈悲,让你们与我们般若寺共处一个小世界。现在你倒好,竟然想把这个小世界也毁灭掉,你们蜀山剑派到底是何居心!”无欲大喝道,比起无渡,他的脾气明显更加火爆。
“呵呵,无欲师兄何必如此激动,我又怎会做出对我们小世界不利之事?当年我们蜀山剑派所在小世界之所以毁灭,完全是因
为血魔之劫。当初我们蜀山剑派耗尽全派之力,牺牲自我,才让整个古武界免于灭亡,师兄你现在却把这件事看成罪恶,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玄虚子冷笑一声,眼神无比锐利地看着无欲。
“玄虚子,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但是,这次救人,难道可以和当年血魔之劫相提并论?使用灭邪法阵,是不是太过了?”无渡沉声道,对玄虚子的居心,他无比怀疑。
林逸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隐隐感觉到,般若寺和蜀山剑派并不是传闻中的和谐共存,他们之间的矛盾绝对不简单。看来这个小世界,绝对有许多不可言的秘密,让他心中的好奇又增加几分。
玄虚子笑了,笑得有些癫狂,他颇有些玩味地看了无渡一眼,道:“无渡,我问你,如果这位华姑娘不是林神医的爱人,和林神医毫无半点关系,你会不会让可能给华夏乃至世界带来灾祸的天惑体存活下去?别和我扯什么我佛慈悲,你们般若寺杀的人不比我们蜀山剑派少。你们的降魔之路布满血腥,这一点,不需要贫道多废话吧?”
玄虚子说话毫不客气,无渡一下子愣住,整个人都沉默了。
的确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华初初的身份特别,别说是他,任何一个般若寺的人,恐怕都会立刻出手降魔。天惑体实在太可怕,在历史长河中,天惑体出现了许多次,每一次都给华夏带来莫大的灾难,这些事都写在史书上,更铭刻在每个人心里。
可是,华初初偏偏和林逸有关系,而林逸的身份又是那么地特别,他们因为这个,不得不考虑用更繁琐代价更大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为了华夏多年安宁,另一方面竟有一种讨好林逸的成分在。
想到这儿,无相长叹一声,道:“玄虚子掌门说的对,对付天惑体,第一选择就是抹杀,天惑体的存在,给古武界带来的灾难实在太可怕了!大愿力佛功需要的代价极大,若不是因为林施主,我们的确不会用这种方法。”
“哈哈,还是无相师兄最诚实,最喜欢说实话。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么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和血魔之劫又有什么区别?大愿力佛功虽然有净化之力,但是,和灭邪法阵相比,成功率低得多。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用成功率更高的方法呢?”玄虚子一脸正色道,完全是一副为了林逸要拼命的样
子。
林逸的神色微微一愣,玄虚子的表现似乎有点太夸张了,为了他的事,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在道理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无相微皱眉头,想了好长时间,目光落到林逸身上,又看了几秒,道:“玄虚子掌门,你所说之话,在道理上完全说得通。但是,灭邪法阵的危险性也很高,对施术者和承受者来说,都有着极大的风险。当年对付血魔之时,我们只想着如何将他消灭。可是现在,我们不仅仅想的是消灭天惑体产生的邪灵,更重要的是保证华施主的安全。”
“还有,如今小世界存在那么多的住民,我们两派虽然是这儿的两大领导者。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到他们的意见。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莽撞地夺走一半的灵气,让他们活得更辛苦吧。”
华初初在一旁静静听着,听到无相这么说后,她的脸色顿时一变,道:“无相方丈说的对,这儿的住民过着十分幸福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的日子变得艰苦,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玄虚子掌门,我不同意用那个灭邪法阵,谢谢您了!”
这儿的恬静生活让华初初心驰神往,华初初实在不
想打破这儿的宁静。哪怕灭邪法阵多么地有效果,她也不能拿这个世界做赌注。
“善哉善哉,华施主果然是大善之人,肯为天下苍生考虑,老衲佩服!华施主请放心,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老衲就算消耗半甲子功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