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房虽受庇荫,但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血脉,如今我比魏宁先一步有孕,届时剩下将军府嫡子,二房身份便能坐稳,说不定日后定能袭爵,如今夫君却被一个女人迷了眼,往后可怎么了得?我要去见母亲。”
赵嬷嬷知晓她的意思,但杜松若话里话外都是指责春小娘不是,却又斗不过春小娘,还只会拈酸吃醋,冲着丫鬟大发雷霆。
“二夫人,您的话我会如实转告老夫人,只不过老夫人近来身体不大好,这会儿已经歇下了,您也好生照顾自己身体。”
杜松若抿了抿唇,她没想到一个嬷嬷也敢这么对自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既然辛氏这条路不通,那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弄死春分才行。
踩着小碎步走回自己院子,在院中来回踱步。
“来人,吩咐下去,往后春分若需要什么,都得经过我同意才行,若被我发现你们敢擅自做主,我饶不了你们。”
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点头:“夫人,奴婢们记下了。”
“今日二少爷是不是出门去了?”
“回夫人,少爷说是约见好友,一早便出了门。”
杜松若嘴角勾起一抹笑,熬了这么多天,总算等到陆知远离开府邸。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手里捏着一把摇扇,缓缓朝着春分院子走去。
如今虽不太炎热,但她有了身子后,总觉得身上各处都黏糊糊的,故而摇扇总是不离手。
杜松若走到春分院中,瞧见春分院子里的好东西不在少数,就连她房中一模一样的软塌,春分这里都有,看来陆知远对她还真是舍得。
忽的,她瞧见春分头上那枚玉钗,竟是一早之前她很想要的那根,当时陆知远说没钱,还说她自己把嫁妆钱都赔进去了,不会给她买,如今却出现在春分头上!
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一个妾室,过的比她这个正室大娘子还要好,这叫什么事?
“你倒是过的舒坦。”
杜松若的讽刺,春分倒也没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做事张弛有度,人又温柔,善解人意。
“夫人说笑了,妾身也不过是在夫人的庇护下勉强得一口饭吃。”
闻言,杜松若眉眼一抬,眸中寒光乍现,狠狠瞪着春分:“你这是在讽刺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同我这般说话!”
杜松若立即看向身后的丫鬟,怒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押住,我今日便要狠狠教她规矩!”
可春分三两下就推开了。
丝毫都不惧怕杜松若的样子,更是让杜松若觉得她仗着有陆知远的宠爱嚣张。
“二夫人,不知妾身做了什么措施,竟要惹得二夫人这么对我,若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二夫人大可指出来便是,大宅院里犯不上这么拉人的。”
杜松若没想到春分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顿时便气急败坏。
狰狞扭曲的脸显得格外可怖。
“一个卑贱的丫头永远都只是一个贱丫头,上不得台面,只要我在这里,你就生不下孩子!”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春分的痛处,她抬手一甩,便把人直接甩了出去。
杜松若趁机故意连连后退好几步,正好跌进了走进来的陆知远怀中。
她看了一眼陆知远,故意捂着腹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的肚子好疼!”
“夫君,春分想害咱们孩儿,她刚刚那么大力推开我,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春分也没想到自己就轻轻一挥手,压根就不可能把杜松若推那么远。
杜松若故意这么做的!
春分立即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夫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杜松若趁机烧一把火,故意露出委屈的一面。
“春分,你从前在我身边做事的,我也知晓你如今成了主子,自然觉得能跟我平起平坐,我处处与你忍让,但我如今腹中可是有孩子,你这样对我,把夫君至于何地?”
她又瞧见陆知远手里的糕点跟糖葫芦,心里无名之火更甚,表面却装的泪眼婆娑:“你瞧夫君待你这么好,你怎么能伤害他唯一的孩子啊!”
陆知远脸色铁青的看着春分,他方才可是看的十分清楚,就是春分动手推人的。
“春分不敬正室大娘子,罚于院中禁足半个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罢,他这才扶着杜松若转身离开院子,将买来的糕点跟糖葫芦放在了杜松若的手里。
“这原本就是给你买的。”
杜松若不动声色,安静地收下,等陆知远离开后她才狠狠的扔在地上踩扁。
给她买的?
那为何是先去了春分的院子?
说的倒是比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