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玲说得有道理。
江南仔细一想，的确如此。
白给的东西人们往往不会珍惜，即便江南一片好心好意，即便蒲牢方乃千古奇方，但白白送出去，只会让人轻视它的价值。
但要是交给欧阳家，或者王家叶家进行商业广告推广运作，那价格必高居不下，不再是平民能够享受得了的。
这又不是江南所希望看到的。
想来想去，他不由得喟然叹息一声：“看来这方子还是留在我手上吧，就靠老顾客的口口相传，一点点把名声打出去，慢就慢点吧！”
江南心里有些郁闷，明明自己想做些造福大众的好事情，却无法圆梦。
“你有这片心意就强过很多人了，凡事急不得，慢慢来有慢慢来的好处。”沈雪玫出声安慰道。
欧阳碧和王笙见状有些失望，但一想是江南做出的决定，又不觉意外。
这个奇男子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寻常。
“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叶美玲突然说道。
“怎么说？”江南抬头发问。
“既然你不愿意将药方告诉我们，一定要自己亲自做，那干脆我们几家给你介绍客源吧！”叶美玲又说道。
“这跟商业性推广有什么
区别吗？”江南皱眉问道。
“区别就在于你是主体，而非我们的家族是主体，给你介绍客源并不需要家族花费太多，只要你对你的方子足够自信，我们就能给你介绍源源不断的客人。”叶美玲回答道。
“有道理。”欧阳碧频频点头，“这等于是把江南打造成一个美容品牌，这么理解差不离吧？”
“的确如此。”叶美玲笑道。
江南却是摇头：“我可不要出名，真要打造，你们还是打造南芝美容院这个品牌好了。”
“切，想要出名的人多得是，像你这种不想出名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王笙取笑道。
“其实跟品牌没多大关系，最终还是看你方子的效果，效果好自然会带来回头客。”
欧阳碧说道，“我们相信你，所以给你这个过程加点速而已。”
“听着是不错，不过……我是不是该给你们推广费？”江南犹豫了一下问道。
王笙立马大笑起来：“算你还有点良心，居然还能想到给钱！”
“呵，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江南反问。
“废话，白给的钱谁不要？哼，不仅要，还要很多，给你拉来一个客人给个千八百的不过分吧？”王
笙毫不客气地说道。
“一个千八百？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抢钱的啊？”
江南一阵无语。
虽然改进后的蒲牢方10版本成本还需要数十万才能支撑，但毕竟还有不少改进空间。
他对未来的20版本预期成本大概是两三万，四五万就能搞定。
这样子随便一个中产阶级妇女都能享受得起。
当然，平民家庭就别想了，美容本来就不是为这些家庭营业的。
但王笙要求的渠道费张口就是千八百，实在让江南有些接受不了。
“哼，旁人让王家来推广，我们还不干呢！这是给你江老板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王笙对他翻了个白眼。
欧阳碧跟着帮腔：“这回我站王妹妹这边，大家族给你介绍客源的效率不是个人能比的，带来的效益远超你的想象，况且我们要冒着给你背书的风险，收个一千两千的毫不过分。”
是啊，不过分。
张口一个人就拿走一千，十个人一万，一百个人就是十万，比收税的还狠。
感叹一声，江南还只能答应下来。
因为仅仅靠个人推广，口口相传速度是很慢的，别看现在美容院生意很红火，但仅仅能支撑从早上
九十点到下午三四点的营业时间。
这还只是有黄月和周妙可等几女忙碌的情况下。
能赚很多钱，全靠欧阳碧介绍过来的第一批贵妇花销。
等这波花销过去了，美容院的流水就会大。大下降，想要再次迎来这种热门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如果能借助欧阳家等家族的渠道，引来更多的客人，才能让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
不过江南虽然答应，但还是在千八百上面跟几女讨价还价一番——可惜的是，他不但没能砍价成功，反而被欧阳碧给说服涨价到了一千五百块。
“我们家族也很不容易的。”女人可怜兮兮地瞧着他。
旁边的王笙得意洋洋：“就你讲价水平居然也敢跟我们谈判？”
叶美玲和沈雪玫忍俊不禁。
“唉，亏了亏了，实在是亏了。”江南无奈叹息。
在医道上他难逢敌手，但在商业上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