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
杨曼珠还没反应过来萍姨匪夷所思的举动,萍姨已经开始抱着孩子快速向门边走去。
来不及分辨到底是身处噩梦还是生活原本如此这样,杨曼珠拖着虚弱的身子从床上滚下来,手脚并用的奢望追上萍姨拦下她。可她实在手脚不听使唤,只能可怜巴巴的对着门外聊胜于无的喊一声:“救命啊。”
已经窜到门外的萍姨突然间惊恐的退回到屋内,退着退着就跪下了。
萍姨跪下去的那一刻,凶神恶煞般的老胡的半个身子出现在门框里。老胡拎着一把剁肉刀,向萍姨步步逼近。
老胡:“放下孩子。”
萍姨老老实实的将孩子双手捧出,杨曼珠见状扑上去将孩子紧紧抱进怀里。
老胡揪住萍姨的头发,连拖带拽的将萍姨弄到屋外。
萍姨想喊救命但打死也不敢,呆愣愣地看着老胡,仿佛刚才的一切就是三个人之间的笑话。
老胡手起刀落,割下萍姨的一只耳朵:“我在这等你,你尽管找人来。”
萍姨吓得没顾得上痛,捂着汩汩流血的半边脸,跌跌撞撞的逃开去。
老胡快步走回屋内,对地上的杨曼珠关心的说:“赶快收拾一下,这些人都是团伙作案,她肯定会喊人来,我知道有一条没人走的小路,你跟我赶快走,永远别回来。”
欲哭无泪的杨曼珠爬起,简单收拾出一个背包,抱着孩子跟老胡走。老胡看到床上的信封拿起,塞进杨曼珠的口袋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条小路。这本不是路,是自建房之间留出的空隙,只够一个成年人通过。即使是清晨,杨曼珠发觉走进这里暗无天日,但她坚信老胡是个好人,他一定是来救她的。
两人终于七弯八拐的到达小路尽头。尽头外面是车水马龙的繁华世界,而身后,是不堪回首的罪恶滔天。
老胡回转身子,热切又不舍的说:“到了。”
杨曼珠热泪盈眶的看着老胡,老胡眼里闪烁着一如既往的炽烈,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绯红,伸手解开自己衣服最上面的纽扣,娇艳欲滴的粉嫩整个跃然于老胡眼前。
老胡惊讶的瞪大双眼,两腿一弯,激动的给杨曼珠跪下,颤声说:“我的观音娘娘,曼珠,你是好人,好人会平安的。”
杨曼珠诚恳的点点头,老胡站起,让出路,杨曼珠义无反顾地的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多年后,当她再次回到这片难以启齿的故地时,这一整片的土地已经属于她名下的公司,这里的残砖烂瓦化成焦土,拔地而起的是省城的地标性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