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棠点头,将信收下。
“明天我去县城的时候就帮你送出去。”
一连几天,林冉棠都在忙乔连风的订单,紧赶慢赶终于是在七天之内交齐了,随后乔连风的人将鱼干装车离开。
林冉棠掂量着是入账的一百两银子,刨去各项支出以后还剩下八十两,这不就是自己扩展商业版图的启动资金吗?
才送走乔连风,俞万身边的小厮就慌张地跑过来给林冉棠报信。
说华荣忽然来了,声称周瑾玄鼓动灾民叛乱,使得朝廷动荡不安,要将周瑾玄抓紧去问罪。
“什么?!周瑾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简直就是污蔑,且不说他这段时间就连村都没出过,即便是有这个本事,周瑾玄也不会鼓动手无寸铁的难民去和官府作对,这样除了多死几个人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华大人说他抓了灾民闹事的首领,对方指认幕后主使就是您丈夫,还有画押的字据为证。”
林冉棠冷哼一声,这是明着栽赃嫁祸了,屈打成招谁不会?
怕不是华荣处理灾情不利,反而引起了暴乱,要被调回京城问罪,所以在走之前先恶心周瑾玄一把。
“我先回去看看!”
林冉棠和秋生说完,自己快步赶回家。
此时的小院内,房文蕴拦着华荣所带的官兵,护在周瑾玄面前据理力争。
“大人!仅凭一张字据,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下定论,证词的可信度是最低的,没有证物怎么能治罪?”
房文蕴的声音掷地有声,合情合理,奈何对面的华荣根本就不听。
灾民暴乱,他指使官兵镇压闹出了不少人命,本来压下去也就罢了。
结果这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被弘毅亲王盯上了,参了自己一本。
如今他就要被调回京城认罪,走之前当然不能放过周瑾玄。
而且总得找人分担这个责任,背上鼓动灾民的黑锅。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本官只是怀疑,等本官将人带回去以后审问一番就知道了。”
审问,说得好听。
屈打成招还差不多。
“房大人若是再阻拦,本官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华荣根本不讲道理。
林冉棠这时候赶到。
“大人,若是仅凭一人之言就要用刑,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旁人随口一说就能认定是我丈夫做的,那是否民妇一句话也能将这件事推到大人身上,是大人不能好好安置灾民,所以屈打成招将罪名推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