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听到这话就如炸雷一般在脑子里炸响,脑袋嗡嗡的,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上一世妻子带着女儿喝农药,听了他们的话,方源觉得这个事蹊跷起来。
上一世他确实打老婆也好赌,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应桃也不至于突然毫无征兆的服毒,人只有被逼到一定的份上才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有过错,但是现在想来这事背后的导火索如果不是他自己,那么就有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应桃受到侵犯……方源不敢想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老婆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萌芽一定要掐死,幸亏今天来听到了这些话,否则哪天自己如果不在,到时候刘继红闯进自己的家里,那么悲剧极有可能会重演。
“如果在管不住我就亲自给他阉了!”
刘一军将茶碗重重的嗑在桌子上。
“知道了知道了!他还是个孩子嘛!”
“话说回来方老二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放过他?呵呵”
“先让他嘚瑟一阵子,等他把基地弄好了,我再来对付他,将他的基地全部推平,让他功亏一篑!”
方源在外面听的一身冷汗,他没想到一个人能坏到这个样子。
以前他没想过要怎么样对待这刘家人,顶多教育教育他们就好了,本身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可笑了,这刘家人就是村里的一大毒瘤,如果不摘除的话,很快就要癌变。
刘家人必须除掉。
正在方源思索间,刘一军家的门被敲响了。
“洪祖信来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去开门。”
房子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打开,洪祖信进来了。
两个人寒暄一阵后刘一军开始入正题。
“祖信同志啊,这么晚还找你来,确实是因为镇上有事。”
“什么事你说。”洪祖信说道。
“你也知道我现在在镇粮管所工作,今天开会讨论田地的分配问题,根据我们的档案,我们村翠芬的家里只有一口人,却占着八亩田,这是极大的浪费啊。”
“那镇上是什么意思?”
两人说了一大堆,都不把话说透,其实意思大家都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刘一军想让洪祖信出面去找余寡妇,让她交出几亩地来。
方源结合之前刘翠娥给余寡妇的水井和茶壶里下毒的事情,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之前跟洪祖信说过这个事,如果他还能想得起来的话,就不应该只是自己去,而是找几个人一起去,否则他的书记明天就做到头了。
刘翠娥先给余寡妇下猛药,然后洪祖信过去,余寡妇肯定要给他水喝,到时候两个人的药效一发作,那么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这既报了赵玉兰今天的仇,更重要的就是洪祖信肯定会给拉下水,这才是刘一军最主要的目的,余寡妇只不过是顺带的。
幸亏方源有先见之明,让余寡妇和媳妇一起去了村部,不然到时候就算洪祖信到了她家,哪怕主角不是她余寡妇,那在她家发生的事情她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的。
刘家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他那个儿子虽然现在不在家,但是按照他们两夫妻的说法,这家伙估计又是去哪家去爬墙头了。
想起刚刚余寡妇告诉自己的,听强子说他拉砖头的时候看到刘翠娥和瘌痢头钻玉米地了,方源再次心生一计。
瘌痢头是村里有名的傻子,常年不洗澡,更不要说洗头了,导致他头上长了癞痢,竟然刘翠娥这个恶人想看别人出丑,那他也不需要留什么情面了。
他没有耐心在听刘一军和洪祖信两人掰扯,翻出院子,他快速的跑到了瘌痢头家。
瘌痢头家位于村东头,相隔的不远,一间破旧的夯土房子,那就是瘌痢头的家,看上去比自己家还要破旧。
破败和杂乱充斥着整个院子,院子甚至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那种篱笆墙,四面透着风,摇摇欲坠,穷和懒字几乎直接摆在明面上。
一进屋,一股子恶臭隐隐传到鼻腔,还有刺鼻的土烧酒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瘌痢头正端着一个酒瓶,吨吨吨的往自己嘴巴里灌。
一见方源过来,他楞了一下,而后站了起来欢迎:“二哥,你怎么来了!来喝两口!”
方源摆摆手,环顾了一圈他的房子,脏兮兮的,房顶上爬满蜘蛛网,源哥夯土墙壁都被灶膛出来的烟熏黑了。
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看来这刘翠娥还真不嫌弃这瘌痢头,这么脏她都愿意和他钻玉米林子,他不介意帮助他们俩一把。
“我就不喝了,我来看看你。”
“咋?就喝这酒?”
“这不没钱么!”瘌痢头呷了一口酒说道。
方源点点头说道:“我刚好找你点事儿,想让你帮个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