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方源只要说出这样的话,八成就是又要到赌桌上去试试手气。
自己还不能忤逆他,否则就是一顿暴风骤雨。
看到妈妈如此,小家伙也跟着大声的哭出声来。
“把拔,你要打就打小宝,不要打我马麻。”
孩子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那声音里有着无数的委屈。
方源摸了摸她的头,跟她保证不打妈妈,她这才消停一点。
“不是你想的那样!”
知道媳妇的想法,方源很是无奈,自己以前是坏到了骨子里,自己现在重生回来这事没法解释清楚,他只能是这么说。
方源正想解释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喊。
“应桃!你个妖精骚狐狸给我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方源很快就能分辨,是他的大嫂,刘桂花,这可是一个极其难产的主,十足的混不吝。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找老大家拿东西了?”
应桃听到这个声音本就有些紧张,现在方源又质问她,让她的脸刷得一下白了。
村里哪家哪户不知道大嫂难惹,如果不是方源把夏天收的粮食和钱全部败掉了,他也不至于去她那。
村里人都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一个男人不务正业,还好赌,光靠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能还的起债,所以借粮是不可能借的。
年初的时候她从娘家带回来一袋子面粉,路过大嫂家门口时,被大嫂看见,硬是生生的从她的手上强行的“借”走了一半。
雁过拔毛这种事情大嫂没少干,谁让他家里的男人不管事呢。
本来应桃也想着这事就这么算了,但是为了孩子能吃上饭,她就硬着头皮去要了,也得亏当时大嫂不在家。
应桃没有正面回答方源的话,转身就去开门。
“我去看下。”
门外,刘桂花一手叉着腰,一手举着一个舀水的葫芦瓢。
“还我的面!”
“大嫂,年初你从我这借走半袋子面粉,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这面我也不会去要了……”
应桃陪着笑说道。
“什么你的我的,老二如今死了,这一切都是我们方家的,我自家的东西什么时候由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这是典型的强盗逻辑,她之所以敢这么欺负应桃,就是因为他们家的男人不管事,她作为家里的长嫂,有权利支配家里的财物。
“你一个外姓人,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在屋内吃着面条的方源听着脸都黑了,就算我死了,我人也还没入土吧,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大嫂,方源他……”
应桃眼眶都红了,他自从嫁到这个家里就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们方家人就从没把他当过自家人,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处处刁难、侮辱。
有很多时候她甚至都萌生了带着孩子跳井的想法。
只是还没等她的话说完,刘桂花就开骂了。
“少他妈给我来这套,留那猫尿给谁看呢?”
“你是不是觉得,你长得还有点姿色,所有人都得哄着你?”
刘桂花越说越来劲,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都出来看啊!老二家老婆到我家偷粮食啊!不要脸啊!”
附近的村民又再一次往这边聚拢了过来,叽叽咕咕的议论纷纷。
“大嫂,可不兴乱说,我只是拿回我借给你的面粉,而且大哥当时也在,什么叫偷?”
街坊邻居一个个的围过来,应桃有些慌了,自己在村里的人缘自己清楚,而且大嫂这个人根本就不会跟你讲理,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任由她这么胡闹下去,自己这偷的名声可是要做实了。
别无他法,虽然知道这是徒劳,但是她还是想为自己辩护下。
大嫂显然不听她的辩解,在她的世界里,她说是啥就得是啥。
“穷人渴望得到,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偷。”
“你不光偷东西,还偷人,我前几天还看你往外跑,不要脸的东西,败坏我们方家的名声。”
一句话就像在人群中扔了一颗炸弹,顿时周围的讨论声嗡嗡的响成一片。
“不会吧!应桃看上去挺老实的啊。”
“人心隔肚皮啊,长得那么漂亮,不偷人她哪里来的钱保养?就凭那赌鬼方源?”
“是啊,是啊,真不要脸。”
“怪不得我前些天看着她坐着二瘸子的车出门,那收拾的叫一个立整。”
“方老二那么好赌,又输了那么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让他的老婆给人肉偿呢?”
“还真有可能,你瞧她浪蹄子妖精样,那些死男人就好这口。”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落入到应桃的耳中,让她倍感羞辱,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