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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2 / 3)

陈老将军处,也需得殿下多多照拂。”

钦明忙扶钱姜:“这都是我份内之事,先生何必行如此大礼。”

钱姜叹道:“殿下自不会知道,一颗越是看起来坚强无比的心,背后会有多少千疮百孔。”

三日后,陈挽玉在太子府的学堂,开张了。

虽说陈挽玉因天婚令把朝中重臣得罪光光,可在学堂启学的一大早,安成还是下巴惊掉地看见穿着襦裙的温瑜和一身惨白的戚珣。

温瑜见安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迈着僵硬的步子过来行礼:“安成王爷见安。”

安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爹不是跟陈忠决裂了嘛,怎么还会让你来上陈挽玉的学堂?”

温瑜有些尴尬道:“我爹那是面子挂不住。其实,陈太傅也没对我做什么。那日在将军府做客,太傅好吃好喝的送来不少,还送了许多裙子。”温瑜说到这手不禁抓住了自己的襦裙,耳朵红了:“后来,我爹说,不闻生死,怎能参悟佛法,所以让我来听听太傅的用兵之道。”

安成叹服:“果然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温相爷真是大度。”他扭头喊住想钻地缝的戚珣:“那你怎么来了?”

戚珣硬着头皮走过来:“安成王爷,我,我是被逼无奈。家父说我要不学会陈太傅的本事,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出掉这口恶气,就打断我的腿。”

“哈哈,哈哈哈!”安成听得肚子笑得疼,直比大拇指:“戚尚书厉害厉害!这种恶毒的主意都想得出来!哈哈!不行,笑死我了。”

“安成!”钦明急步走了过来:“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呢?今天是太傅讲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他一转头,吓了一跳:“温瑜!戚珣!”

温瑜和戚珣向钦明行礼:“太子殿下见安。”“见过太子殿下。”

钦明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二人:“你们也来听太傅的讲学?温瑜你还这副打扮?”

安成扯扯钦明的衣袖,小声道:“王兄,温瑜现在是女的,女的了。”

钦明这才回过神来,见温瑜和戚珣尴尬,忙掩饰道:“啊,这几日忙着布置学堂等事宜,人都头昏了。快进学堂吧,若是让太傅看见这启学第一天就人不齐,可丢我太子府的脸了。”

片刻后,陈挽玉独自一人骑马来到了太子府前。她依然是一身黑色玄纹衣,但左眼换成了普通的黑布眼罩,头发束了高马尾,显得颇为英气。

钦明太子与幕僚钱姜及一应属下在府门处亲自迎接:“恭迎太傅。”

陈挽玉回礼:“谢殿下。微臣近期将于殿下府上讲学,叨扰殿下了。”

钦明笑道:“太傅肯来我府上讲学,哪有叨扰一说。快请进吧。”

陈挽玉随钦明来到学堂,一处风景秀丽的湖中阁宇。见她和太子到来,堂中学生齐刷刷站起,恭敬道:“见过太傅。”“见过太子殿下。”

陈挽玉示意众人坐下,待太子入座后,她缓缓道:“圣上令我开堂授课,讲授兵法。我既为人师,就有几点规矩要大家记住。第一:禁高声喧哗。第二:禁交头接耳。第三:禁打架斗殴。第四:禁贵贱有别。在这里,只有学生和老师两种身份。希望大家在这段宝贵的就学期间,能有所获。”

堂下诸学生,包括太子,皆认真道:“谨遵师命。”

“首先,我想问问大家,什么是兵?”

堂下学生面面相觑,戚珣举手道:“太傅,在场众人皆读过《孙子兵法》,谁人不知,兵者,诡道也。”

堂内一片哄笑,似乎是觉得陈挽玉问了一个白痴问题。陈挽玉也不恼,继续问道:“不错。但大家想想,兵从哪来?”

安成答道:“自然是民间徭役而来。”

陈挽玉又问:“既是这样,那如何要他们卖命打仗?”

堂下诸生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太子钦明主动答道:“以利诱之,以名许之,以恩示之,以刑威之。”

陈挽玉笑笑:“功名利禄,恩威并施,帝王之术。”

钦明略有骄傲。但陈挽玉下一句却问道:“在场众人之中,有谁能说出三年前,陛下为何同意让我领兵吗?”

众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温瑜小声道:“是因为太傅你很会打仗?”

陈挽玉抬头望天,眼神空空:“当然不是。”

钦明回想起三年前的晁国,冀云十三州已被呼吉人全部占领,敌军压境,父皇一夜白头。朝堂上,主战与主和的大臣们吵得天翻地覆,请求退而迁都的奏折一本又一本堆上了父皇的案桌。

是陈挽玉,在那密不透风的战场黑云中,打赢了第一场胜仗,使得晁国在绝境之中重新站起。钦明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她会打仗,父皇怎么会让她领兵?

堂下诸生思虑良久,始终无人给出答案。就在这时,学堂外忽然传入一人声:“我知道。”

钱姜从堂外入内,躬身道:“鄙人太子府食客钱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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