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找到了!找到了!”侍卫头领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他快步走到贺拓番面前,将那封密函高高举起,“属下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个!”
贺拓番一把夺过密函,迫不及待地拆开,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叶秋言注意到,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可见他此刻内心是何等的激动和贪婪。
“好!好!好!”贺拓番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夜枭的啼叫,让人毛骨悚然。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贺叙棠,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七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贺叙棠面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封密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三哥就这么确定,这封密函里写的是什么?”
贺拓番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七弟,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傻充愣吗?这封密函是从你的书房里搜出来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与北狄勾结,意图谋反的罪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哦?是吗?”贺叙棠不为所动,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三哥不妨把这封密函的内容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看看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竟然要勾结外敌,谋反作乱?”
贺拓番脸上的笑容一僵,他这才想起,自己太过得意忘形,竟然忘了先看看密函的内容。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那密函上竟然空空如也,一个字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贺拓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明明记得,傅云容说过,这封密函上写满了贺叙棠的罪证,怎么会变成一张白纸?
“三哥,怎么了?”贺叙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难道三哥不识字,连这密函上写的是什么都看不明白吗?”
贺拓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认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可是这密函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他总不能凭空捏造吧?
“三哥,你倒是说话啊?”贺叙棠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难道你是在怀疑,这封密函是假的?”
“不可能!这封密函绝对是真的!”贺拓番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他指着贺叙棠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七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故弄玄虚!你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把密函上的字迹隐藏起来了,对不对?”
贺叙棠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让贺拓番心中莫名地一阵发虚。
“来人!把这封密函呈给父皇,让父皇亲自定夺!”贺拓番不敢再耽搁,连忙命人将密函送往皇宫。
叶秋言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已。这贺拓番还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连密函的内容都没看清楚,就敢拿到皇上面前去告状,真是自取其辱!
贺拓番带着人马离开后,靖远王府的下人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虽然不知道那封密函里究竟写了什么,但看到贺拓番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也知道事情不妙。
“王妃,这可怎么办啊?”云霜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王爷会不会有事啊?”
“王妃,您快想想办法啊!”边月也六神无主,只能向叶秋言求助。
叶秋言看着眼前慌乱的众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跟着贺叙棠出生入死的忠仆,对贺叙棠忠心耿耿,如今看到贺叙棠身陷险境,自然也跟着担心害怕。
“大家不要慌!”叶秋言提高了声音,语气沉稳有力,“王爷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行的正坐得端,问心无愧,那封密函就是子虚乌有,真相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叶秋言的话语像是定海神针一般,让慌乱的众人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王妃说得对,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相信王爷,也相信王妃!”
……
叶秋言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下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些人都会坚定地站在贺叙棠身边,不离不弃。
“王妃,您放心,老奴这就去打听消息,一有消息,立刻回来禀报!”苏管家也站出来表态。
“有劳苏伯了。”叶秋言点点头,目送管志向离开。
“王妃……”贺叙棠走到叶秋言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歉疚,“让你担心了。”
叶秋言反手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我相信你。”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贺叙棠看着眼前这个温柔坚强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感动和爱意。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贺叙棠轻轻抚摸着叶秋言的头发,语气温柔而坚定。
叶秋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给他无声的支持和鼓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