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叶秋言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烛火,映照着桌上那本炼丹书。
“淬炼自身内丹,辅之以九转金丹,可增益修为,提升内力……”叶秋言喃喃自语,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书页。
前世,她醉心琴棋书画,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嗤之以鼻,如今想来,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只是这内丹淬炼非一朝一夕之时,如今只怕背后之人急于出手,思虑片刻唤来云霜,问道:“云霜,你可愿意教我习武?”
云霜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道:“属下是王爷派来侍奉小姐的,小姐吩咐云霜自当万死不辞!”
叶秋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从今天开始,你便教我习武吧。”
……
夜深人静,叶府大门外,一个瘦弱的身影瑟瑟发抖。
“爹爹,求求您,开门吧!云意真的无处可去了!”叶云意拍打着厚重的朱漆大门,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哭腔。
“老爷,二小姐在外面淋雨呢,要不要……”管家老刘有些不忍,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
“不用管她!”叶傅生冷冰冰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见任何人!”
“是……”老刘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门外喊道,“二小姐,老爷已经歇息了,您还是请回吧!”
“不!我不走!我要见爹爹!”叶云意拼命地摇晃着大门,泪水混杂着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爹爹,云意真的错了!妙姨娘已经……已经去了,这世上,我只剩下您了啊!”叶云意绝望地哭喊着,声音凄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书房内,叶傅生听着女儿的哭喊,一怔,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老爷,您真的不见二小姐吗?”老刘低声问道,“二小姐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哼!亲生骨肉?”叶傅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和她那个狐媚子娘亲一样,都是只会给我惹麻烦的祸害!”
“可是……”老刘还想再劝,却被叶傅生不耐烦地打断。
“够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说了!”叶傅生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从今以后,叶家没有叶云意这个人!”
“是……”老刘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老爷这是铁了心要和二小姐断绝关系了。
……
“小姐,二小姐被老爷赶走之后去了丞相府。”边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叶秋言身后,低声汇报着。
“哦?她去丞相府做什么?”叶秋言放下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似乎是去找薛南舟,两人在花园里起了争执,薛南舟强行给二小姐喂了什么东西,然后二小姐就……”边月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后就怎么了?”叶秋言追问道。
“然后就……没了气息。”边月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叶秋言沉默了片刻,眼中没有丝毫悲伤,只有深深的漠然。
“你可是确定好了?”
“回小姐,丞相府的下人把二小姐丢入乱葬岗,我待人走后,探了鼻息,确实没了气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边月领命退下。
叶秋言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叶云意,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翌日
“刘管家,我问你,刘嬷嬷她家乡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叶秋言放下手中茶盏,语气凌厉。
“回小姐,老奴昨日听老爷问起过此事,刘嬷嬷家乡似乎是在青州府清河县,逃荒而来,被卖到了牙行。”刘管家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青州府清河县……”叶秋言低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去,派人去刘嬷嬷的老家查一下,还有当时卖人的牙行也问问清楚!”
“是,小姐。”刘管家领命退下。
叶秋言起身,径直走向书房,她要问问父亲,怎么看刘嬷嬷的身份?
“父亲。”叶秋言推门而入。
叶傅生正伏案写字,听到声音抬头,见是叶秋言,眉头舒展开来:“言儿,你怎么来了?”
“女儿想问问父亲,您可是了解这刘嬷嬷?”叶秋言开门见山,直视叶傅生的双眼。
叶傅生放下手中毛笔,沉吟片刻,说道:“言儿,刘嬷嬷刺杀,此事非同小可,背后势力一年前把手伸进叶府,如今也算露出马脚,我们亦急不得,这件事可以这样突破……。”
烛火摇曳,光影交错,映出两道身影,一长一短。
……
天还未亮,靖远王府的大门便已打开,数十名身穿喜服的侍卫鱼贯而出,为首的正是靖远王府的管家,他手持圣旨,身后跟着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