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
“你别听外面的人挑唆,萱儿为了保全子文的名声,才自甘为妾嫁入苏家。她与子文情深义笃,怎么会做出与人私通的事情来呢?是谁红口白牙想毁了萱儿的清白?我要去撕了他的嘴。”凌氏夫人气势汹汹地逼问。
苏浩退开了几步,看着自己夫人的眼神儿都充满了嫌弃。
凌家的女儿,不会都是不知廉耻的吧?
“你们两个一起滚,我苏家容不下脏东西!”苏浩冷着脸。
“侯爷!你怎么可以质疑妾身呢?我们凌家可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女儿都是贞顺柔婉,恪守妇道的。污蔑凌萱与人私通,这羞辱的不仅是凌萱,还有平阳侯府和凌家。说这话的是什么人?你怎么就信以为真了?”
凌氏夫人又气又急,眼泪都掉了下来。
“贞顺柔婉?恪守妇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金殿之上,皇上和文臣武将俱都在场,众目睽睽之下,太医给那两个小孽种和萧常山做了滴血认亲,结果,那两个小畜生都是萧常山的种儿!
我平阳侯府的脸,都被你们凌家这个贱妇给丢尽了。事到如今,你还百般为这个贱人开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实情?她做下了这样的丑事,平阳侯府却没有察觉,是不是你暗中给她打掩护?”
苏浩厉声质问。
“什么?太医已经认定了?”凌氏愣住了。
也就是说,那两个孩子的的确确不是苏家的血脉了。
“凌萱,你给我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凌氏一把薅住了凌萱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虽然这个儿媳是她凌家的人,但是侄女亲还是儿子亲,她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爹,娘,我冤枉啊!欣悦和恒麟都是子文的孩子,跟齐王有什么关系?这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凌萱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别提多委屈了。
“太医与你有仇,故意污蔑你吗?凌萱,你如果觉得委屈,我就把两个小孽种抱回来,把子文找回来,再请几名大夫来,确认他们是不是父子?
如果是太医冤枉了你,我自然会向圣上请求查个水落石出,恢复你的清誉,也给我平阳侯府一个交代。如果太医说的是实情,那你就要接受沉塘的处罚。你敢重新验证吗?”
平阳侯看着凌萱惨白的脸,气势越发咄咄逼人。
“我,我……”凌萱连哭闹都没了底气。
“凌萱,你,你竟然真的欺骗了子文和平阳侯府?你自甘为妾,根本就不是为了子文,而是那个时候你已经跟齐王暗通款曲,还有了身孕?难怪你什么都不计较,就嫁了过来。原来,那时候你是走投无路了啊!
你这贱人!你怎么对得起子文待你一片真情,你怎么对得起我对你满心的疼爱啊?为了你,我们苏家休了云锦婳,为了你借了靖王一大笔银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凌氏气的扑过去,照着凌萱的脸“噼噼啪啪”扇了下去。
“这个搅家不良的贱人,她就是来害我们苏家的。如果不是她,子文跟云锦婳怎么会闹到恩断义绝的地步?我们苏家又怎么会陷于困境?若是云锦婳还是子文的妻子,苏家早就跻身于一流世家的地位了。”
苏浩顿足捶胸,追悔莫及。
听了这毫不留情的指责,凌萱忽然就不哭了,心里的怨恨“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云锦婳,云锦婳,他们念念不忘的只有那个女人,从未真正接受过她。
左右已经撕破脸了,这个家她已经待不下去了,索性把这几年受的气发泄出来吧!
她擦了一把眼泪,大言不惭地说道:“我再不好,也是苏子文放在心尖尖上护着的人。云锦婳那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们一家子嫌弃吗?好在她是簪缨世家出身的女将军,武艺好功劳高脾气大,又有皇上和一班武将做靠山,否则还不被你们苏家剥皮拆骨吃了绝户?
现在想起她的好来了?可惜江河日下的平阳侯府高攀不上人家了!别说是武安侯,就是我,也不大瞧得起苏子文的。你看看他,除了一个世袭的爵位还有什么呢?就是他这次在行商司任了实职,都是我给找的门路呢!
你们看不上我没有关系,大不了我离开苏家就是。痛痛快快的,让苏子文与我和离。否则,我也效仿云锦婳休了苏子文。两个女人都闹着要休弃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无耻……”苏浩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凌萱更不知羞耻的女人,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她不但毫无愧疚之心,还反过来羞辱苏家!
“别想着打我嫁妆的主意,虽然是我犯了七出之条。但,那又怎么样呢?我只要对外宣扬,是苏子文不能人道,我迫于无奈,才借种生子的,他以后想娶媳妇儿都难了!”凌萱一点儿好处都不肯给苏家。
“这是什么混账话?我这就去见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