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脸。
沈凌月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认啊!
“沈凌月,这欺君之罪你可认?”云锦婳一拍桌案,目光如炬。
“太后姑母救我!”沈凌月向沈璃求救。
这罪名,她推脱不掉的。
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做什么点心呢?
沈璃还没开口,云锦婳先发制人地问道:“仁寿太后,这碟枣花酥是出自御膳房呢,还是您的小厨房做出来的?在皇上食用之前,可有人接触过它?”
沈璃略一迟疑,蓦然抬起头来,就看到祁珺瑶绷着俏脸,挺直了腰背,站在了萧牧尘的身侧。
她不闪不避,静静地与她对视。
但是神色坚毅,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决绝。
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用眼神做了一次短暂的交锋。
最终,沈璃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注视,身子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祁珺瑶这是什么意思?
她,好像看清了自己的意图,打算跟自己玉石俱焚?
不,不是的。
她站在了萧牧尘的身后,一只手还攥着儿子的衣角。
是了,她知道儿子才是自己最大的软肋。
如果,自己敢把她推出去顶罪,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把萧牧尘拖下水。
这个东昭来的女人果然不简单,不像她那个侄女,蠢笨如牛。
沈璃不敢赌了,儿子就是她的命啊!
不,比她的命还珍贵。
沈璃的眼睛在大殿里飞速转了一圈,终于打定了主意。
这才对云锦婳说道:“武安侯,这碟枣花酥是宝珠端进来的。她昨晚不慎打碎了哀家一只心爱的玉镯,哀家罚了她。”
站在角落里的宝珠愕然抬头,太后娘娘的意思,这口千斤重的黑锅,由她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