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分开是什么意思?是他每个月都需要我的血吗?”云锦婳不懂就问。
这个,还能跟月事似的,形成规律?
关山月嘴角一个劲儿地抽搐,这丫头对萧槿安可真大方啊!
就是丹药,他都舍不得这样随意送人。
她不会以为自己体内的鲜血,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吧?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解这种毒,不仅要服药、针灸,还要佐以特殊的手段。这蚀骨草的毒性单靠药物是压制不住的,还需要苗疆的蛊虫相助。用你半盏鲜血,喂养蛊虫。七日之后即可养成,分别放在你们的体内。
如此一来,毒性在一个月内,可以被逐步清除。但是因为蛊虫的原因,他如果再与其他的女人有了鱼水之欢,就会爆体而亡。”关山月暗中窥探着宣平帝的神色。
萧槿安眼睛骤然闪亮,竟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这可太好了!
这下,小姑娘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了。
“皇上,还,还治吗?”云锦婳反而犹豫了。
如此一来,萧槿安一生一世就只能有她一个女人了。
这,是南陵臣民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啊!
“锦婳,你宁愿让我去死,都不愿意嫁给我吗?”萧槿安脸色苍白。
狭长的凤眸里蓄满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一眨,就是泫然欲泣、伤心欲绝的模样。
云锦婳放自己的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是,一看到萧槿安的眼泪,她就六神无主了。
“我是有多差啊!你就这么看不上我?好好好,如你所愿,我不治,不治了。”萧槿安颓然倒在了床上。
雪白的脸颊,没了神采的眼珠儿,嘴角和那一手的血,看上去,让云锦婳的心里无比沉闷。
他像一个被摔碎了的瓷娃娃,有一种破碎的美。
而她,是有能力把他拼凑好的啊!
“我没有看不上你,我是怕拖累你。如果你还是从前的平王,我会立刻答应嫁给你。可是,现在你是皇上啊,即便我同意了,南陵的群臣和百姓,还有两宫太后,都不会同意的啊!”
云锦婳打湿了手巾,给他擦着脸上和手上的污血。
顺便,把眼里的泪水给抹了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成天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君命无二,古之制也。谁敢反对朕娶你,为臣者,可辞官归隐;为民者,可离开南陵;两宫太后嘛,仁寿太后的意见,并不重要。我母后那里,你无需担心,她不问世事的。”
萧槿安终于拿出了上位者的气势。
“萧槿安,你为了我要与天下人为敌?”云锦婳大为意外。
她,比他的江山社稷还重要吗?
“不,这天下不管谁敢与你为敌,就是乱臣贼子!”萧槿安霸气侧漏。
他是皇上,谁忠谁奸,他说了算!
关山月第一次拿正眼看了看萧槿安,那么优柔寡断的殷玉莲怎么会养出如此坚决果敢的儿子来?
“好了,既然决定救人了,锦婳,咱们先回去吧!等我把蛊虫养出来,再给他治病。只是说好了,我再也不进这皇宫一步了。”关山月好一阵心酸眼热。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他想娶个媳妇儿就那么难?
难道非得自己快死了,才能换来她的回心转意吗?
咦?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萧槿安那眼泪还没掉下来呢,小丫头不是就松口了吗?
嗯,可以效仿。
“关神医,那我每天去武安侯府治病吧!”萧槿安满心欢喜。
这大夫的每一个安排,都合他的心意啊!
等他好起来,就赐关山月一块“圣手神医”的匾额,保他的子子孙孙……
哦,他没有!
那就保医仙谷繁荣昌盛吧!
云锦婳无奈地摇摇头,得,这下他都不用爬墙了。
“你好好养着,我们走了!别怕,揪出真凶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云锦婳习惯性地拍着胸脯打包票。
萧槿安点头微笑。
不,以后该是他护着小姑娘了。
回到武安侯府,关山月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可是,一道木门,它防君子防不住小人啊!
更,防不住女人!
云锦婳穿窗而入,笑眯眯坐在了他的对面。
关山月刚想跑,却发现房门上了锁。
得,小丫头这是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啊!
“人我已经答应救了,你还想干什么?”关谷主这暴脾气,又按捺不住了。
“我想知道您和庄静太后的故事。”云锦婳带来了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