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辰记得周辞宴常跟贺书礼有联系,他开车直奔会所。
贺书礼看见安瑾辰微微发愣,他笑着道:“安少好久没来了。”
安瑾辰好突然出现,是他没想到的。
距离冷静期,周辞宴顺利拿到财产,就剩下不到三天。
可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出岔子。
“出国查点事。”安瑾辰扯了扯唇,“没想到白天你居然在?”
贺书礼笑了声,“最近虚了,养身子呢。”
“那回头,我给贺少送点补药,好好养养。”安瑾辰挑着眉,声音淡定着。
“那感情好,听说洛少的药都是安少给送的,可好使了。”贺书礼寒暄着,说些有的没的。
“安少,要不我给你开个包间?点两个妹子过来。”他看向安瑾辰,试探地问。
安瑾辰笑着,“今天不来玩,跟你打听个熟人。”
贺书礼心口震了下,面色上却是不显,“打听那个,妞还是?”
“周辞宴。”安瑾辰掀起眼皮,看了看他。
“哦,你外甥女婿啊。”贺书礼语气聊赖。
安瑾辰蹙眉,“不是外甥女婿。”
他并不认可周辞宴的身份,就算他跟谢棠领了证。
贺书礼摸了摸鼻子,“听说是结婚了。”
“没结,婚礼没办呢,就不算结。”安瑾辰语气淡淡的,聊赖地晃了晃手腕,贺书礼这话,他不爱听。
贺书礼抬了抬眉:“这周辞宴去哪,我真不知道,应该是出去玩了吧,毕竟新婚嘛,总应该有个新婚蜜月什么的吧。”
“你这意思是不知道了。”安瑾辰用目光打量着他,他有预感,贺书礼一定知道。
他这人滑头,说话半真半假的。
贺书礼笑着附和,“人家夫妻俩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行,那要是有了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
安瑾辰瞥了贺书礼一眼,就离开了。
他虽然怀疑他,可从他嘴里估计翘不出什么。
不过周辞宴想合理合法的分割谢棠遗产,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离婚。
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杀了谢棠,除非他是真的活腻歪了。
……
安瑾辰走后,贺书礼马不停蹄地给周辞宴打了电话。
“不好了,兄弟,你在哪呢?”
他慌慌张张地说。
可电话那头迟迟不发出声音。
贺书礼察觉到不对劲,就没往下说下去。
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嫂子,是你吗?”
那边依旧静谧。
贺书礼确认那头接电话的人就是谢棠,正好他刚才没有嘴快秃噜出去。
“能把电话给晏哥吗?”贺书礼试探地问。
谢棠挑了挑眉,看向身边抱着她的周辞宴,这两人又在研究什么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谢棠把电话扔给他。
周辞宴笑了笑,跟谢棠调着情,“刚才不是还抢过去要接吗,不接了?”
谢棠打开他的手,周辞宴不肯松。
电话那头的贺书礼心急如焚。
谢棠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周辞宴才肯撒手。
离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他恨不得无时无刻都跟谢棠粘在一块。
他看着谢棠关上了门,才接通了电话。
他声音冷了下来,没有了刚才那般肆情。
“喂。”
贺书礼啰啰嗦嗦地道,“你的电话怎么是谢棠接的?差点我就说漏嘴了,还好老子机智。”
周辞宴不耐烦着:“说重点。”
贺书礼简单明了:“重点就是安瑾辰回国了,刚才还上我这打探你的行踪。”
“嗯,你说了?”周辞宴挑了挑眉。
“没说啊,我傻啊。”
“那就挂了,我这地方他查不到。”周辞宴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跟谢棠的相处时间。
贺书礼提醒:“怎么查不到?他查你名下那些遗产不就能查到了。”
周辞宴敛眸,“没那么快,等他查到了,冷静期就过去了,我到时候会带谢棠出国待一阵子。”
“不是,你要带她出国?”贺书礼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你都跟她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带她出国?”
能为什么,他放不下她呗。
离了婚又不是不能在一起。
“别问。”周辞宴声音沉着,看了眼那扇紧闭着的门,“没事别打电话过来。”
“不是,你……”不等贺书礼话说完,电话就被那头挂掉了。
贺书礼看着手机,皱着眉,“不是,周辞宴脑子坏掉了吧,还要把人带出国?还嫌自己仇家不够多呀。”
他有预感,他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