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她笑笑,颇为无语,“凭什么听你的,别忘了你的身份,我是绑匪,你是人质。”
男人走了,空荡荡的车库里,只剩下谢棠和她的朋友。
谢棠满含歉意地看着他,“对不起,华莱斯,是我连累你了。”
华莱斯的手脚都被绑上,嘴巴也被堵了起来,眼里漫出绝望,一个劲地摇着头,发出“唔唔”的声音。
华莱斯觉得很憋屈,这帮绑匪不是要绑谢棠吗?为什么他这个陪绑的反倒是最惨的。
他的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手脚也无法动弹半分。
反观谢棠,手脚都是用镣铐起来的,有动弹的空间,嘴里什么也没塞,就连椅子坐得都比他的硬板凳舒服多了。
华莱斯要哭了,要不要那么双标。
谢棠动了动身子,觉得僵硬,“这椅子坐着太难受了。”
华莱斯脸色阴沉,“……”
她是故意的吗?
坐着软椅的谢棠换了好几个姿势,怎么都安定不下来,她突然消失,周辞宴现在是不是着急坏了?
那般绑匪真没人性,打个电话而已,都不让。
谢棠心里忿忿地想。
此时的周辞宴正舒舒坦坦地躺在床上,聊赖地翻着手机。
他停在联系人页面,刚要拨过去,那边就打了过来。
周辞宴不紧不慢地接通,“办得怎么样?”
杰斯说,“都按你的吩咐做了,怕她害怕,这帮人连面罩都没带,找的都是不那么吓人的,长得还不错的绑匪。”
周辞宴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杰斯继续吐槽,“我他妈从来没这么窝囊地绑过架,头一回见到把人质当祖宗伺候地,这要是被潘妮她们知道,故意要笑话我一辈子。”
“好好伺候着。”周辞宴声音平静,“她回来,身上要是受一点伤,你们得到的利益就降一成。”
杰斯扯唇,“那伺候好了呢?”
“还是四成。”周辞宴依旧是一点都不肯让。
杰斯语调懒散着,“周先生,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多给一成。”
周辞宴直接不考虑,“不。”
“别这么干脆,我们可是冒着被安瑾辰轰炸的风险给你抓的人。”
周辞宴笑着,“不会的。”
杰斯勾起唇,“就那么笃定,这可是安瑾辰最疼爱的外甥女。”
“你杰斯是什么样的人,做事从来不会把自己置于死地,就算是多危险的状况,你都能留三分余地。”
周辞宴对杰斯一向是欣赏的,他有城府心机,也有勇有谋,这个外国佬在他的印象里始终不错。
对于如此高评价,杰斯很乐意听,他是个虚伪爱面子的男人,“周辞宴,你很了解我嘛。”
“说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周辞宴看了眼天花板,吁出一口气,“先关她两天。”
他得做一个很周密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不能露一点破绽。
“对了。”在挂断电话之前,杰斯说,“我突然想起,罗希跟我说过,那个人质要给她男人打电话,她口中的男人说的是你吧,不过被我们拒绝了。”
周辞宴沉默了一瞬,问道,“她怎么说的?”
杰斯哼笑了声,“就听嚣张的,跟罗希说,那你把手机给我,我要给我男人打电话。”
杰斯大概模仿了一下,周辞宴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谢棠的样子,跋扈又不屑。
他轻笑了声,“她脾气大。”
这声音隐约带了几分宠溺。
杰斯看了眼身边偷听的露易丝,捂住手机说了句,“你没戏了。”
露易丝嗔怒地白了杰斯一眼,那个叫谢棠的真有那么好?
有机会,她要去看看,听罗希说,那女人长得十分美艳动人。
挂了电话,周辞宴没心思睡觉,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谢棠比较安静,平时不会说很多话,但只要她在这里,他的心没来由地,变得很踏实。
他起身去了窗台,拿起一根烟,咬住,牙齿的力道有点大,上面留下些许的压印。
他刚点着,闭上眼睛,正想深吸一口的时候,脑海里就冒出了谢棠的那张脸,气鼓鼓地跟他说,“周辞宴,你怎么还抽烟,要臭死了。”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烟,直接掐灭了,然后换了一根新的,不点着,就放在嘴里那么叼着。
没有床,谢棠能睡好吗?不知道杰斯有没有给她准备舒服的软椅,算了,她那个娇气的样子,就算准备了软椅也会睡不好。
周辞宴又给杰斯打了电话。
杰斯不耐烦了,“干嘛?”
“去给谢棠准备一个舒服的房间。”周辞宴语气命令着。
杰斯无语:“你直